她说：“那我们就准备去吧。”

她沉思一会，说：“没事，我来想办法吧，反正我们一定要去，去了才能有判断。”

我一直送她到门，从熹园过来，抄小路走，真的很近，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分手时，我把林婴婴给我的手镯送给她。在月光下，手镯发绿莹莹的光，看上去真像是一件宝贝。她一定没有想到我会送她东西，很激动，当即在手上反反复复地欣赏、夸奖，末了问我：“这东西一定很贵的？”我说：“不贵重的东西怎么好意思送你。”她说：“你吗要送我这么贵重的礼？”她也许等着我说：我喜她。可我开不了，我怕开了收不了场，便耍了个，说：“这个问题你回去自己去想吧。”她说：“好的。”情脉脉地看着我，把手递给我。我牵起她的手，也许应该顺势把她拉人怀里，但我只是地、好像是情地用双手了一下，便放她走了。这也是我们除舞之外，第一次带暧昧的接，我觉她的手是冰凉的，不知她是怎么觉我的。

婴说的，那医院是有秘密的，有罪恶的。当然，这只是我自己想想而已，没有跟她提来。

“对，你不要问，要问也让我来问。”

“估计你也问不名堂。”我说“静这人…很稳重的，不多言。”

“没有。我没敢问，怕让她多疑。”

东升的朝，把远的天空映得金光闪闪。可是，我的心情很灰暗，她越把那事情说得真实不可怀疑，我心里越是不踏实：一来，我在追问，这任务到底是谁给她的；二来，如果这确实是今后我们组必须完成的任务，我觉得要完成它是很难的。而她则再三调说：我们必须想办法去。我烦了，对她不客气地说：“请你搞清楚，是你想，不是我想，我认为…没办法，你也想不办法。”她又像开始一样哈哈笑：“金长，你太低估我了，不瞒你说我已经有办法了，只需要你合一下，把静给我约来，把我隆重地介绍给她，行吗？”

我再次表示了困难和疑虑，我总觉得她的说法不对，那些孩怎么可能是我们的？那里面怎么可能藏下一个研究机构？我说：“你不知，那里面是一个空的地方，怎么可能藏得下那么多人？”她以庄重的气对我说：“我的同志，请你相信我，不要怀疑，要怀疑请用事实来怀疑。以我掌握的情况看，这里面就藏着罪恶，那个罪大恶极的人肯定就在里面。你不想想，一个幼儿园吗要那么大地盘？不瞒你说我昨天也去了，开车绕着围墙走了一圈，我注意到，一排房晾着好多孩的衣服，那排房应该就是孩们的寝室。可是在它对面，还有一幢楼，台上晒着好多白大褂，好像是一座医院的样。”我说：“就是医院。”这我听静说过的，里面有一栋楼是医院，专给孩们看病的。她责问我：“那么你想，一个幼儿园一个医院，这个谱摆得比天还要大，正常吗？不正常！我判断这个所谓的医院就是研制基地，那些人表面上是医生，实际是那个跛家伙的助手。”她突然想起，告诉我“哦，这家伙的名字叫‘腾村’，‘腾村龙介’。”

“你有没有问过静，为什么搞得这么森严？”她问我。

回家的路上，我对自己说：你今天无功而返，明天林婴婴一定不会给你有好话听的。我还想，要从她嘴里挖到幼儿园的秘密，也许比要了解她的秘密还要难。从现在的情况看，我可以负责地说，我要得到她的也许是不难的。

第二天早晨，我约林婴婴提前到单位，在场上散了一圈步。林婴婴得知我落败而归后，哈哈笑着自嘲：“这么说，香烟白送了，石(翡翠手镯)也白送了。”我说：“没办法，情况就是这样，断手佬绝对买不通的，给他一箱烟都不行。”她说：“这说明他一定接受了死命令。”我想也是。

我说：“这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