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不光是教授和野夫在cao2心我与静子的暧昧关系，还有一个人比他们还cao2心着呢，他就是刘小颖tan痪在床的丈夫陈耀。

陈耀曾是我的bu下，也是重庆的同志，明的暗的都与我在一个时空里，朝夕相chu1，jiao情笃亲笃shen。几个月前，灾难降临，陈耀在外面吃饭，与一个人发生争吵，那人先chu手打人，扇了陈耀一个响耳光。陈耀是大个子，ti力过人，打架是不让人的，最后把对方打趴在地。那人逃走后，喊来一个鬼子报仇，鬼子举着手枪闯进餐厅，毒打陈耀。陈耀不敢还手，任其痛打扬威。鬼子打够了就走人，原先被陈耀打趴的那家伙一直没机会xie恨，临走前顺手cao2起板凳打了陈耀一个拦腰。就这一手把陈耀彻底打趴了，打断了脊梁骨，造成高位tan痪，只能卧床不起，把一家子的生计和军统的工作都压在了刘小颖一人shen上。他们有一个小孩，叫山山，才五岁，陈耀tan痪后，家里的日子过得十分悲苦，孩子都养不起，只好送回老家。我一直以老单位领导的shen份，尽可能照顾他们，给刘小颖张罗起这家书店，挣点小钱，聊以度日。我曾多次给卢胖子施加压力，想把刘小颖弄到保安局来工作，哪怕打个临工也好，但胖子始终不答应。

后来我了解到，陈耀其实早就cao2心起我和静子的关系，那是林婴婴刚到南京不久的时候，他是从我的bu下小青那儿听说的。作为前同事，小青偶尔也会去看看陈耀，有时是我安排她去的，比如送袋米、送包药什么的。小青是个xing格很开朗的姑娘，对人很热情，话比较多，有一次她偶然跟陈耀说起我和静子的事时，多了一句嘴，说：“我觉得，那个静子园长一定是喜huan上我们chu1长了，她老是给他打电话，我们chu1长一接她的电话也老是放不下，没准他们在谈恋爱呢。”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耀觉得这是个非常大的事，小青一走便让小颖挂chu火钳，通知我去书店。

我去了，手上拎着一小袋红薯，大大咧咧的，老远就嚷开了：“小刘，来客人啰。”刘小颖热情地上来迎接我，有意大声地说：“啊哟，金chu1长，你怎么又给我们带东西来了。”我说：“谁叫我是chu1长呢，陈耀好吧？”刘小颖接过东西说：“好的。”里面的陈耀听见了，立即大声喊我进去。

屋子被一排书柜当中隔开，外面是书店，里屋是他们简陋的家，陈耀就躺在里屋，一张散发着贫寒气的破床上。我被陈耀喊进去，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不行。我连忙上去扶起他，帮他坐好，责怪他说：“这屋里跟战场上一样烟雾腾腾的，你怎么chou这么多烟啊。”他说：“心里烦着！”我说：“有什么好烦的，你该烦的都烦过了，别老是在死胡同里打转转。”他气呼呼地说：“我是为你烦。”当时林婴婴刚到，我心里偷着乐，对他笑dao：“为我烦？哈，我这几天乐得简直zuo梦都是高兴事，你应该知dao吧，组织上给我派来了一个人，很能干的…”他打断我说：“别跟我说组织上，今天只说你。”我想，除了组织上的事，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陈耀点了一支烟，很严肃地对我说：“老金，你今天得跟我说实话。”像我对他说了不少假话似的。我不无疑惑地问他：“说什么？”他问我：“你和那个日本…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这让我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