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村：生命无不在，空气中的尘埃、飞鸟，地底下的宝、死尸，都各自在演绎着生命的逻辑，生与死，存与亡，凝聚与消散，升华与腐烂，像它们(事后判断是指瓶)，能够这样永久旷世地保留下来，是对生命逻辑的开创，或者造反。我迷它们，这些老，正是欣赏它们这一，无视生命原来的逻辑。

腾村：我在这儿其实很孤独，因为两条废，不去；因为承担着天皇秘密的使命，我的行踪是保密的，少有人知我在这儿；因为天皇的关系，嘿，那些知的人也没胆量上门来看我。我每天就在这一层楼里像只困兽一样，从这个房间转到那个房间，如果不是怀大志，心存为大和民族永久兴盛的宏大理想，我想没有一个人能够受这煎熬，早就破窗楼殉天了。

野夫：我听说教授对人生命颇有研究，大有建树。

腾村：别装得这样谦卑，你本不是谦卑之辈，你心里的望和愤怒，如油似蜡，一就着。这是你生命的黑、陷阱，你生命的双足如履薄冰，笨重僵，你惧怕死，但是不珍惜生。要想人地，世间最大的敌人是自己，要想长命百岁，世间的最好的医生是自己。你——放松一些吧，来，倒茶。

野夫无语。

喝茶。

野夫：是是是，在下才疏学浅，不敢攀。

腾村：才不疏，学是浅了，要说的话常常词不达意。

随后，除了一些无关要的话外，林婴婴把他们的对话都用中文记录下来，如下：

这时“收音机”里嚓嚓地“走来”一个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林婴婴辨听一下，很老地说：“这人是腾村的二号助手，叫百惠。”不一会，脚步声没了，随之而起的是一系列叮叮(当)(当)、窸窸窣窣的声音，林婴婴听了又说：“她在泡茶，听上去好像摆了两副茶，看来腾村来客人了。”我不禁好奇而发问：“你怎么听来的。”她说：“听多了总结来的。”我说：“这些声音来自哪里？”她说：“腾村的办公室。你刚才看到的那些窗都是腾村助手的宿舍，他有四个女助手，两个男助手，都住在这边，北边。腾村的宿舍和办公室都在南边，这儿看不到的。”我问：“你在他办公室装了窃听？”她说：“是的。”我说：“你去过？”她笑：“不止一次，但不是我。”我问：“怎么去的？”她又笑说：“《浒》里有时迁，我边不但有神枪手，也有时迁的传人。”我盯着林婴婴，冷不丁地问她一句：“你手上到底有多少人？”她笑了笑，正想说什么，忽听“收音机”里又“走来”一个脚步声，事后我知，这是野夫。野夫来后不久，又来一个声音，不是脚步声，我都听不是什么声音。但林婴婴听了，依然很老练地告诉我说：“他来了，这是椅的声音，腾村是个。”

腾村：你，因为静园长的关系，有幸知我在这儿，因为升迁的盼望，多次刻意前来拜访我。你或许还收买了我边的某个人，知我好什么，我就好这个青瓶啊，所以你也找到了我们沟通的渠，让我有情再三接见你。这一切，我把它们看作是我们的缘分。所以，刚

，只有一个，在东面，就是我们上次去的那个大门。”我说：“北面其实也有一门，是小门，在这儿。”她说：“我已经同你说过，这门从来不开，封得死死的。所以，其实只有一个，就是东大门，你如果想了解里面的人员情况，就到东大门对面去找个房守它几天，全清楚了。不瞒你说，我已经派人在东大门前连守五天，发现的人员非常少，包括静在内只看到五个人，都是女的，看样就是静说的那五位老师。”

腾村：不要奉承我，你不懂我的事业，想奉承也不知如何奉承。

野夫：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