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恼羞成怒，抡了阿一拳，破大骂：“窝废！你不肯是不？过来，看着，学着一。”说着掏枪，潇洒地朝空中扬了扬，然后一下将枪抵住女孩脑门，毫不迟疑地开了枪，还恬不知耻地说“这叫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阿禁不住大吃一惊：屋里的木板上，四仰八叉地绑着一个清秀的女孩，嘴里着衣服团，一见阿来，就扭着唔唔叫，乌黑的大里充满了惊恐和哀求。阿脸唰地变了，瞪着二哥吼：“你这是什么？”二哥上前扯掉了盖在女孩上的衣服，说：“糟蹋她！把她了！”阿吓得连退两步说：“老二，你搞什么名堂，我们走吧。”二哥把他推到女孩跟前，托起女孩的脸说：“你不敢？我告诉你她是什么人你就敢了。你知她是谁？鬼！”阿说：“你胡说！”二哥说：“我胡说？你问她，她爸是谁？维枝太郎！你知最后守在四行仓库的八百壮士是谁杀的，就是她爸，维枝太郎旅团长！快，别没有息了，把她了，为八百壮士报仇，为你的两个嫂和小妹雪恨。”阿惊愕地看着二哥，二哥骂他：“你看我什么，去她！我在门等你，快！”猛推一把，将阿推到女孩边。阿看着女孩惊恐的目光，不由地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盖在她上，扭想冲屋去。

汉，只想安度晚年，让他的孙平平安安。可是二哥经过那次杀鬼行动后，对杀鬼上了瘾，整天往日本艺馆、日本料理店、日本领事馆等这些日本人频繁的场所钻，找日本女人发，找跟鬼有关的人杀。他有两支四五径的柯尔特M1873陆军左手枪，每杀一个人，都会在枪上刻下一个记号。我后来见到这把枪时，上面已经刻有九个记号，就是说他已经杀了九个日本人。其实，杀的都是一些醉鬼、嫖客，甚至是手无寸铁的日本军官的家属或女。

这是阿哥后来告诉我的一件事：有一天，二哥带着他驾车穿街过巷，最后来到城外一个码。那里曾经是我们冯家的地盘，现在日本人统了航运，我家的码成了摆设，成了垃圾场，脏不堪，到是废弃的资、垃圾和报废的船只。阿看着这些，不由地生气说：“你看，鬼把咱们的码糟蹋成什么样了，都成垃圾场了。”二哥说：“所以，咱们也要学会糟蹋他们的东西，今天我就是要让你来糟蹋他们的东西。”阿问：“你不会是让我来杀鬼吧，冯叔昨天才教训过你。”二哥说：“他不准我杀人是不？放心，今天不是喊你来杀人的。”二哥将车停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前，下了车，带着阿往仓库走去。越走阿越觉得不对劲，停下来问：“嗳，你要带我去什么？”二哥拽着他走“走吧，过去就知了。”说着带他来到一间僻静的小屋前，要阿去。阿听到里面有人在唔唔地，问他：“里面是什么人？”二哥猛一脚踹开门，将阿推了去。

其实，这是冬至后第二天的事，父亲训斥他的声音也许还在他耳边缭绕，可他本不当回事。此时的二哥，已被仇恨和疯狂吞噬，他怀着一他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使命，把一个陌路人送上黄泉路。他杀人其实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和理由，只要是日本人，只要机会成熟就手。他把杀鬼、睡日本女人当了游戏来取乐，这注定要把我们家卷一场更大的灾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