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禁缩一下，睛盯着碗中的饭，嘴里却停止了咀嚼，耳朵如同外一天线，极力捕捉那边传来的声音，我害怕这两个人的对话声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消失。好在，尽声音偏低，但还是不断地传过来。

第二天早上，我刚单位大门，便看见金在阅报栏前站着，见了我示意我过去。我过去跟他寒暄后也佯装看报，一边听他说。我听罢问他：“后来他还说了什么？”他说：“后来没再说什么，但是这还不够吗？很明显他已经盯上你了，你要小心才是。”我看金脚下丢了好几个烟，想必他为了向我报警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久，让我心生激。我说：“谢谢你，这对我确实很重要，看来我得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来应对李士武可能对我的跟踪和盘问。”金说：“他现在直接盘问你的可能不大，毕竟八字没一撇，他不会这么傻，打草惊蛇。卢胖已经放权给他，让他继续调查你，他事鬼得很，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设法暗访你，不会明查。”我说：“所以，我更要谢谢你。”他说：“瞧你说的，有什么谢的，我们是一只手的手心手背，你的安全也是我的安全。”

李答：“不排除还有同谋，她可能就是同谋…”

卢说：“你这就是画蛇添足、巧成拙了。”

金是个很朴实的人，说话也很朴实。我开始认识他时有不大喜他，觉得他事过于谨慎，没有闯劲和魄力，但后来渐渐发现，他的谨慎不是胆小，而是多年一个人在敌区、因为孤立无援而养成的习惯——只有谨慎才是他的战友。他在单位不说话，但待人友善，人缘关系不错，尤其是卢胖，把他视为知己，为我们工作赢得了不少便利。当然，对我最有用的是静小，这个以后再说吧，因为当时阿宽还没有给我下达延安的“秘密任务”

幸亏金及时给我通报情况，让我对卢胖可能问我的问题有所准备。果然，下午我去向卢胖报到时，他几乎有迫不及待地和我谈到了秦时光。他问我：“你跟秦时光早就认识？”我故作羞涩状，嗔怪：“局长你听说什么啦，你别听那些人嚼，我们以前本不认识，是来了以后才认识的。”他安我：“没人说，我是顺便问问的。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谢你还来不及，只是…秦时光这个人很不地，你注意着就是了。以后，我觉得…暂时你还是同他保持好关系，别让他发觉什么了，等我决计收拾他时再说。”

李说：“真的，局长，你相信我。”

李说：“即使她没有问题你也不能让她你秘书。”

卢问：“杀白的凶手不是被你抓了？”

卢说：“最后一条我相信自己，前面说的嘛可以供我参考。就是说，你照样可以调查她，继续调查。话说回来，如果她真有什么问题，我把她到边，可以麻痹她，对你调查是有好的，同时也便于我一步了解她。”

慎重考虑一下。”卢再问：“你说谁？”李说：“林婴婴，你的下一任秘书。”卢说：“她怎么了？”李说：“不瞒你说，这两天我一直在留意她，发现她生活奢侈，连上下班都有豪华轿车接送，那可是连局长你都无法享受的待遇。你想，有这样条件的一个人，她完全可以不用工作，或者一些其他轻松安全的职业，为什么非要到我们这样事务繁重的保安局来？”

我发现，他办公桌上就放着我给他从秦时光宿舍里偷来的他们私设电台的一些证，对他惊呼：“局长你怎么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万一有人看见怎么办？”他说：“我刚拿来的，就是要给你，你好好保着，今后有用的。”

卢问：“还有什么？”

李答：“她是俞猴的人，跟秦时光有一，我亲看见的！”

我收了，专门把它们锁在一只屉里。

卢问：“什么意思？”

卢说：“可能，可能，你可能说得有理，也可能没理。李士武，你有这颗心我兴，说明你是尽职的。但是就你刚才说的两，不足以让我改变主意。你这叫什么，怀疑？猜测？还是什么？说去让人笑掉牙。调令已经下了，我不能以这些虚乌有的东西来推翻文件上的决定。”

李答：“她报到后第四天，白先生被杀。”

李答：“她来的不是时候。”

卢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