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李明见到阿里·代伊的时候有东西还在郁积，大连金州一定是最能记录中国足球“国仇”的

“国内飞来了好几百球迷，在酒店门嚷着‘中国加油’，这让酒店门的‘红阿三’有些张。戚指导走到门朝他们挥了挥手，他们就一起大叫‘好’！”有个湖北球迷穿着仿制的中国队队服企图混上大，但被及时摁住了，趴在地上他还大叫：“都是中国人哪！都是中国人哪！”

“有刘越、姚夏、小李明、庄毅、孙刚，还有好多人，大家都在骂娘，骂的什么不太清楚，我醉倒的时候听见庄毅说‘不想了’，大家都说‘不想了’。”后来庄毅真的就不了，他开了公司，到现在他一直有个疑问：“球迷让我们‘走回中国’，但来西亚与中国隔着海，怎么走回去呀？”

戚务生突然闯房间，他恨恨地骂着球员：“足球还得踢下去，赶把你们的臭衣服洗了挂起来，明天训练——你们真是一帮农民，还不如回家地。”“把臭衣服挂起来”和“回家地去”成为大戚的名言，分不清是励志还是咒骂。

黑三分钟，或黑九分钟，甚至黑N分钟，那天晚上是这一球员心灵的转折，李传琪后来总结：“他们是最有才华的一代，但最后成为最没有成就的一代，而且这转折只用了一夜。”那天晚上他们看上去像一帮初次学坏的不良少年，他们呼啸着跑到隔超市去，买了啤酒，买了海鲜，买了，还买了“得快”用得快一杯又一杯煮海鲜，对着瓶一瓶又一瓶喝着啤酒，壳扔得满桌都是，有人了烟，因为不熟练而剧烈地咳嗽起来。张恩华是中国队有史以来最能喝的“喇叭”最快纪录是8秒，但那晚他了一瓶便醉了——楼下涌来几百国内球迷在大声叫骂“国奥，走回去吧！”房间的电视上正播放着葛菲、顾俊当晚首夺女双冠军的画面，她俩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仇恨可以传染，到了1999年某一天，在越南，李玮峰突然和李东国打起来了。“登喜路杯”是霍顿很重要的一次赛，直拳和勾拳让英国人有些惊慌，他不明白中、韩情结如此之重，看着红牌像把刀，左一刀右一刀把中国“李”和韩国“李”砍了下去。

“其实我只有两件韩国球员的球衣，都是和李东国换的。”李玮峰是在范志毅、张恩华之后的第三代抗韩代表人——“范志毅VS金铸城，大黑VS崔龙洙，大VS李东国”李玮峰认为这就是所谓“传承”

“正式比赛时我们都困得打呼噜了，因为已是晚上10了，正是国内专业队熄灯的时候。到现在我也不明白，这么重大的比赛却可以临时换场地、改时间——本来晚上7时半开赛，我们去了半小时，却被告知推迟了；8时多又去了半小时，被告知又推迟了，到比赛时连我这么的都没力气了。奇怪的是，在我们两次时，韩国人却坐在板凳上没动，原来他们早就知比赛推迟到晚上10时了，看着我们在场上狂耗力，他们一定在想，一帮中国农民被人家耍了。，那时候我们可真傻！”张恩华总结1996年3月21日。

“你能告诉我1996年3月21日那天在吉隆坡发生了什么吗？”球员张恩华怔了一怔，恍若隔世的样…1996年3月21日，国科学家首次承认在月球上发现“人造结构”而且“多利”羊开始现明显衰老；同一天，年轻的葛菲、顾俊在吉隆坡首次搭档击世锦赛女双冠军，而格罗贝拉则在家乡的小镇上挥舞着拳要状告欧足联。这些事，都刊登在3月21日的来西亚华文报纸显著位置。

张恩华一向不太记事的脑却清晰地记得那些往事：一早就开始下雨，大雨砸得地面溅起大片白雾，雨让大家很兴，因为沙特人不擅雨战；后来大雨又让中国队不兴，因为沙特人要换场地，中国队就被换到一个长满大叶草，粘乎乎的场地上去，钉鞋踏上去就提起一脚泥“哈哈，你们看，咱脚上像不像踩了一脚屎”张恩华开的玩笑让随队官员很不兴“你这农民，注意国际影响，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