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最后，是如何绝疫的呢？”

“风爷爷说，瘟公公不会告诉他，瘟公公喜看到人死亡，‘他’说那是人们的咎由自取。还说，人了什么，老天爷都会给还回来。”

“…相公，你可以请风爷爷问那瘟疫的名称来么？”

罗缜虽尚未构思得法，但思绪已沉淀清楚“如你所说，以皇家的残忍脾气，这个商旅会被凌迟死，罪名就是妖言惑众，动摇民心。”

罗缜额默声。

便是说，有人死亡已是不可避免。罗缜所忧之事正在此。

是，如果没有战争，没有仇杀，那场瘟疫便无从起源，的确是人的行为，招致了灭之灾，但往往是一群无辜者须为另一群人的作为付帐，这又该如何算起？老天爷的“还”可有理可循？

她自知自己不是一个博无私的人，若自家人与旁人放在一起待救，她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前者。但是，现在的情形，有太多人将会面临家破人亡，那些可能死去的人中，亦有他的娘，疼她的相公，他的双亲，也许，还会有如宝儿一般大小的娃娃…

良之行面容一凛：“大嫂，不行！你不能打其它主意！”

“此法倒也可行，聊胜于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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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诏国君迁移城民。”

良之行纵算未说到最后，罗缜也明了了事情轻重，若消息得到了事实佐证，自己的相公说不定就会被当成妖给圈禁…那自然不行！她不可能为旁人牺牲相公！

之行：“如果差人扮演由外域经商回来的商旅，向国君请报外域已封城，据传有瘟疫横行，请国君下旨早作安排呢？”

“上了诏，不国君信与不信，像这等事，皇家不会放过消息来源，届时你不怕暴大哥？最轻的罪名是妖言惑众，若最后验证消息属实…”

“大哥带着我，到山上到搜集药草，然后拿回来在全城的大街小巷来烧。别人只是国君拨了御医开了药库救助万民，仅有我晓得，是大哥救了许多人。而良家得以幸免，则权因大哥的福荫庇罩，使瘟气绕而行。”

“大嫂，为防万一，不如你带罗叔父与婶母，当然还有宝儿缎儿绮儿，到杭夏国避难，这边由我与大哥料理。遗憾得是，瘟疫未至之前无法确定疫，我们便无法对症下药找寻药草，只得等待。”

罗缜一怔：之行说中了方才她闪过脑际的一念。

要如何，才能两全其？“之行，我们不能坐等，既然提前晓得，就须提前着手，你来写一些健预防疾症的方，我差人到各抓药，向路人赠送。”

“其它主意？比如呢？”

。

“那场瘟疫，我记得。”在放了门闩的房内，良之行。“是在我九岁时。瘟疫来临之前，大哥说他看到了黑压压会死人的云雾，大伯与伯母自是不信，我虽知大哥与常人不同，但也并未全信。但开始有人死亡，大哥叫着‘不要吐不要吐不要死不要死’时，我方真正信了。尽良家联合了十几家大药铺赠医施药，仍有近万人死亡，皇室为避传播，封了城门，也封了门。若非那场瘟疫发生在皇城，我敢说，以皇家的残忍，定然是放火烧城绝疫，全城人将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