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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不再来(2/4)

我想不

从车站下车到学校大约有二十分钟的路,我走校园时人已是透的了,我没有用雨的习惯,每天总是如此的来去着。我们教室在五楼天台的角上,是个多风的地方。教室中只有几个同学已经先到了,我门,摊开笔记,靠在椅上发愣,今日培会来找我么?他知我在这儿,他知我们彼此想念着。培,你这样不来看我,我什么都来,培,是否该我去找你呢,培,你不会来了,你不会来了,你看,我日日在等待中度日——四周的窗全开着,雨了重重的帘,那么灰重的掩压了世界,我们如此渴望着想看一看帘外的晴空,它总冷漠的不肯理睬我们的盼望。而一个个希望是如此无助的被否定掉了,除了无止境的等待之外,你发现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再见光。

“傻,李日怕你考试张,跟你扯的。”常彦在一旁说。

“卡怕,有那么严重么?”常彦很费思索的注视着我。“他妈的,我说的,才不严重。”说着话我自己就先笑起来了。

“不张,不愉快倒是真的,每次考试就像是一屈辱,你说你会了,别人不相信,偏拿张白纸要你来证明。”我说着说着人就激动起来。

他听了笑起来,慢慢的踱开去。

曲被一次次大声的播放着,那些舞的同学就反复的在练习。当时,空气中充满着快乐的音乐和油漆味,群山在四周低低的围绕着。放望去,碧空如洗,光在缓缓过。我独自坐在那儿,面对着这情景,觉得真像一个活泼安适的假日,我就认真的快乐起来。那份没有来由的快乐竟是非常的震撼着我。后来开学了,我们半专心半不专心的念着书,有时逃课去爬山,有时在图书馆里发神经查生字,日一天一天过去,接着雨就来了,直到现在它没有停过。我们起初是异常悦的在迎接着雨,数日之后显得有些苦恼,后来就开始咒诅它,直到现在,我们已忘了在光下上学该是怎么回事了。

“卡帕,你怎么穿这怪鞋?”卡帕是日本作家芥川的小说《河童》的发音,在雨季开始时我就被叫成这个名字了。“没鞋了,无论鞋球鞋全了,不对么?”

这是一场不难的考试,我们只消对几个哲学学派提一些评论,再写些自己的见解,写两千字左右就可通过。事实上回答这些问题仍旧是我很喜的一件工作,想不刚才为什么要那么有意无意的牵挂着它。仔细的答完了卷,看看四周的同学,李日正拉着旁埋疾书的常彦想要商量,常彦小声说了一,李日就上脸发光的下笔如飞起来,我在一旁看了不禁失笑,李日的快乐一向是来得极容易的。此时的我心中想念着培,心中浮一些失望后的怅然,四周除了雨声之外再听不什么声音来。我合上了卷,将脚放在前面同学的椅上轻轻的摇晃着,那个年轻的讲师踱过来。“是不是完了?完就吧。”

李日和常彦一起走来,那时已是快考试了,李日是个一教室就喜找人的家伙。他照例慢慢的踱来,手中除了一枝原笔之外什么也没带。

“在这他妈的天气下你还能谈快乐?”

“带太少。远看吓了我一,以为你脆打赤足来上学了。”李日一面看着我的鞋,一面又一副夸张的怪脸来。“我喜式样,这是一双快乐的鞋。”

“我不知快不快乐,李日,不要问我。”

这是一没有来由的倦怠,你如何向人去解释这个时分的心情呢,今晨培也没有来找,而日复一日的等待就只有使得自己更沉落下去。今晨的我就是如此的撑不住了,我生活在一对大小事情都过分执着的谬误中,因此我无法在其中得着藉和亮光了。好在这心情已非一日,那是被连串空泛的琐事堆积在心底的一个沙丘,禁不住连日的雨一冲,便在心里七八糟的奔起来。

“这题目不完的,不过字数倒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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