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日本料理。”

“好。”

“有什么呀！”他开始为我摆事实讲理“你看人家那谁，那谁和那谁，还有那谁和那谁，不都是差那么一大节呢！咱俩才差几岁啊！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才不是，我有什么不自信？只是觉得和你们混在一起，有太离谱了。”

他又开始嬉笑脸。我真是拿他没办法。

他说的我心里一拱一拱的，宛如有小鹿在心里撞来撞去。——真是丢人现，难我对前这个穿邋遢又难看的学生服的男孩动了情。

我说：“那你是约会还是准备到这来念书的？你这样搞的心神不宁，好像我是在一件坏事，在勾引纯情少男，在误人弟一样。”

“好吧！只要你答应我吃完饭我们就去酒吧。”

他说：“明天考试。”

“我想吃你！”

“你可别笑我！我才从学校里来，所以只能穿校服来见你，很傻的！”

“——拜托，老婆，人家正在吃饭，你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好不好？”他刚才喝下去一大汤，听我那话，差一逆而上。

“不可能。”

“去哪？”

“没那么严重吧，老婆？——对了，你说我形象怎么样？是不是很有书生气？”他边说边在我面前摆开了奇怪的pose，让我忍俊不禁到饭，他接着说“我就跟你说，在我后排队的小姑娘，那简直啊，如滔滔江，绵延不绝呢！要说，这姑娘一多也不好，就招人讨厌。上次我住院，你说…”

“答应你！只要你肯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什么？吃饭！”

在三角地酒吧门，我再次见到这个少年：他背着老大一个书包站在那，表情严肃到一丝不苟。其实我站在他后已经有一会了，却一直没有喊他的名字。就那样盯着他看，时光宛若倒转，我看见的是弟，他会忽然转过，对我微笑，明眸皓齿。

看我又有犹豫，他就开始挖苦我：“啊哈，我知了，一定是你不够自信，所以才不敢和我去见我同学。”

吃饭的时候，他开始翻若卷纸，在我的面前，哗啦哗啦地翻来翻去，翻得我意心烦，我立刻伸手过去砸他的脑袋。

“蔡明诚。”

“上次住院嘛，3个小护士同时看上了你，天天围着你转来转去…”

“别吃饭了！我带你去见我同学吧。”

“那我…”他眉挑起来，一副倔的样摆来。

“带你去吃饭。我们总不能傻乎乎地站在这淋雨吧？”

“我不去！”

我哭笑不得。

“没。”

“成，今天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拢了拢发说：“我有那么糟糕吗？”

“蓝月光酒吧。我同学都在那等我呢。”

“去哪？”

“少我叫老婆，我看你叫我老妈还差不多！”

我说：“快回来吧！”

我拉了拉他的衣角，真他妈的，像个酸溜溜的小情人：“还是先吃饭吧。”

“求你了，老婆！”

我了嘴，又探过手去，敲着他的脑袋，说“行了行了，快吃，去见你同学呢！”

“…就死给你看！”他把书包往天上扔去，手捷地跨过栅栏，冲向路中央，一辆黑奥迪对突然蹿到路中间的大男孩没有丝毫准备，发了尖锐的刺耳的愤怒，幸亏司机是个好手，急刹车，才避免了一场车祸。从车窗探来，冲站在他对面的蔡明诚大喊大叫。

他转过，果真如我想象那般笑了“切，你这个人，真像个特务，还在后跟踪我！”

“你可真想好了？”

他伸过手来，在我的，轻轻地拍了一下，笑嘻嘻地说：“老婆，你看我今天帅吧？”

“你看我像鲍鱼不？你就把我当成鲍鱼吃了吧。”我摆了个pose，他哇地一声差没吐来，搞的我很没自信。

“你答应我？”

“我们走吧。”

“你要怎么样？”

我看了看说：“说实话，我喜你这傻样的！”

他听了，眉立即很生动地立起来，兴得不得了。

弟恋了？”

他说：“也可以这么说吧。”

“别辩解了。我早就注意到你了。”

蔡明诚回过来看我，神里依旧是倔。

“咦，你怎么知？”

他又嘻嘻哈哈地纵越过栅栏，拾起地上的书包，拍拍上面的灰尘，对我说：“走吧。”

“切，你一抬，能掉几个屎，我都清楚着呢。”

“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