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着，泪就了下来。

我说：“是，再也不能了。”

于是，我坐在一边去。不说话。

“什么？”

他说：“以后我们真的再也不能这样了吗？”

我也哭了，拿净的棉布来给他包扎，好了一切之后，我说：“抱我一会好吗？”

良久。

他开始说东说西。说说他自小就开始练的跆拳，中间还给我唱了一支英文歌，还什么了，他唱歌的时候，很投，闭着睛，——我一定是疯了，就在他唱歌的时候，我扒光了他的衣服，仅仅是上，我贴在他的膛上，那么温，如同靠近了一团火。

他说：“你嘛，其实很弱小，需要被保护，如同小孩。”

他半仰起，看着我，半天没说一句话。

他就在我边，不动声地躺在我的边，领敞开，一小块肤来。舒展四肢，舒服得像个霸的国王，像个大章鱼粘在我的床上，像个张牙舞爪的让你没办法驱逐的年轻的爵士。我沦陷了。我局促不安地守在他的边，看他，念他。——灯光下，这张脸，太过致了，睑落着，安静、恬。

我抬望向午夜的窗外，有焰火蹿空，仄的盛开。破裂的丽。一瞬间，消逝不见。我忽然就低下，哭了。

我听到他内心里撕裂的声音。只是我再也不能去碰，再也不能。我心的少年。

这一次，我没有陷去，而是绝地反击，一针见血地反刺拥住我的男孩：“不，那说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他顺着睛，一副很乖巧的样，又咧开嘴那么一笑，对我说：“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人家情人节都成双成对，都有人陪，就我，看上去那么孤单。他们都来嘲笑我，说我没人。切，我就是不想找而已。那些女生，下贱的女生，*了衣服叉开双躺在床上等着我，我都没理，我都走掉了…我只是不想找而已。”

他却不允许我碰他的嘴。说，那是他最纯洁的地方了，要一直保留下去，留给他心的人。我生气，狠狠地吻过去，被他所阻拦。

他脸陡然变化。

“你怕什么？”

“陪我躺一会好吗？”

我说：“你什么？”

他说：“好。”

我觉他抖了一下。

他没有睁开睛，缓缓地说：“你在颤抖。”

他看着我，泪满面，低低地说：“对不起，我不能和你。”

我开始伏在他上，反复的搓与亲吻。

他就过来抱我。

他又开始粘上来，——像是两条缠绵的鱼。我忘记了一切。真的忘记了一切。也许只有这一刻的生命是真实的，却又如此短暂，稍纵即逝。

我把泪了他的脖，沿着脊背下去。

“现在是2047分。陪我13分钟可以吗？然后，你就离开，彻底地离开。再也不要相见。我们。”

他从书包里，翻来一把刀，在手腕上割起来，白的翻卷来，血是缓慢着溢了上来，于是白的上染上了红。

反复搓着他的发。

我说：“我要。”

他说：“我觉到了。”

我说：“为什么？”

我们合衣而卧。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空调发轻微的轰鸣。我有游离，有冷。时间如此短暂，却只有这一刻是幸福。我贪恋着他的凛冽，他的温度，他的呼…

。我在颤抖，抖得厉害。如同风中的麦田。我是饱满的麦粒一颗，等待着风把我打开。

35

他低去看手腕上的表，已经被我解掉，扔到一边去。

半天，他才说：“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