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汤觉有像中药。陆二禄把六味地黄放到桌上时，乔保中说，我现在也不吃这东西了，老了，吃这也不用了。我现在吃香港产的一新式药，洋玩意儿就是用，起效快，劲足。

陪乔保中喝一阵茶，陆二禄提买一件羊绒衫，说要送一个朋友，要乔保中给厂里打个电话，然后他去挑一件最好的。

说来惭愧，到现在，陆二禄还没有一个情人。这倒不是没有人他，而是一直觉得还没挣到闲钱，还没到吃喝玩乐的时候。现在看来，还是没见到让他刻骨铭心的丽女孩儿，如果见到陈小玉这样的，无论如何理智如何意志，都不可能控制住自己烈的望。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情也许到来了，陈小玉绝对是天赐给他的女孩儿。他想，这次一定要把她地抓住。但他明白，他的情和乔保中的不能相提并论。乔保中本就没有情，他所有的，就是，就是玩女人，而他，一定要用心去她，一定要用情去化她，用男汉的力量去保护她。

陆二禄说，西药都是那样，见效快，但治表不治里，应急可以，过后就不行，吃多了，说不定会伤，远不如咱们的中药。中药讲究补亏，讲究平衡，哪里不足就补哪里，治表也治里，更不会伤。

乔保中笑了，陆二禄也跟着笑。笑过，乔保中说，你怎么样，你年轻，不用药我想也没问题吧。

生意的就是钱，没钱当然谁都不会和你。陆二禄钱少，以前几次和乔保中合伙去生意，都是他死赖脸结乔保中。现在将要贷到一千万，资金上可以和乔保中平起平坐，但到蒙古去生意，还得依靠乔保中。乔保中不仅门路熟，对质量品的判断也很老到，在这个行当，乔保中算最明最内行的专家。陆二禄对蒙古那边的行情还不太了解，但国内的情况他是清楚的，不仅不好手，价格也在下。看来短期内到蒙古去生意的可能不大了。陆二禄不禁有沮丧。

乔保中叹气，说，老了，官也磨损坏了，光补不行了，不用这洋药支撑，它就东倒西歪，立不成个样。不过你也说得对，这洋药用多了，是伤，就像庄稼，化施多了，肯定要死。

想到陈小玉，陆二禄心里洋洋的，又好像有一层晨雾，地蒙在他的心上，让他有沉沉的模模糊糊的觉。他不想再说女人，说女人就是对陈小玉的亵渎。他将话题转到生意上。他极力鼓动乔保中到蒙古去贩。乔保中问陆二禄贷款的事怎么样了，陆二禄说贷一千万问题不大。乔保中说，有一千万就可以了，有一千万就可以合伙到蒙古倒腾一回，但近来到那边倒腾的人多，的价格都涨了，而这边的又都不好手，还得等一等。

陆二禄用玩笑的气说，你最好是都用，中西结合，平时用中药养，战时用西药打冲锋，这样效果肯定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