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意地笑了，纸巾掉脸上的番茄酱和粉，脱下上满是血的衣服，扔垃圾里。

“夫人——”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你东西掉了。”秦伊伊捡起她的耳环，俯下，她与她对视。“你这么害怕什么？难你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要找你报仇？”

只剩最后一击，她就能报仇！

“不是梦，这里真的有鬼！”林楚红仍在惊恐地尖叫。

“没有没有…不是我的…不是我…求你不要再缠着我…”

“我就在门，没听见您叫我啊！”“不可能！”

“不要走，不要走…”林楚红急急忙忙拉住她，像个疯一样，草木皆惊。“安芸的鬼魂就在这间房，会缠着我的…你昨晚不是守夜吗？为什么不来救我！”

“没有看错，真的是她！她要找我报仇。”林楚红饱受心理折磨，一夜间变成了枯槁的老人，面容憔悴不堪，泪直淌。“真的是她…她来找我报仇了…她昨晚还说，她会让秦伊伊报仇。”

林楚红闭了闭，一会又惊恐地睁开。“你真的不会走吧？”如此几番，才在恐惧中睡去。

三天前，她查今晚有暴雨，便选了这个特别有‘气氛’的晚上，演了这场好戏。

“我去帮您泡杯参茶，压压惊！”

“好了，好了，您别多想了，睡一觉就好了！我哪儿也不去，就陪在您边。”

张姨走过去掀了掀“什么都没有啊，夫人，您是不是又作恶噩梦了？”

林楚红骇然转，秦伊伊的脸和安芸血淋淋的脸重叠在一起。她吓得尖叫，抱蜷缩成一团。“不要找我报仇——不要——”

林楚红抓住张姨的手，神经绷成了一线，好像稍加一力度，就会让她整个崩溃。

这一觉，林楚红还是睡得很不安稳，没隔几分钟又会被吓醒，一直喊有鬼有鬼。睡醒之后，她也好像变成了一个神病，不时恐惧地环视四周，看到人都会害怕。

林楚红在床下躲了整晚，早上张姨才发现她，将她拉了来。她怎么都不敢抬，一直指着窗帘那边说有鬼。

林楚红吓得一阵眩，险些过去，张姨忙扶着她躺好。“夫人，您别担心，也许是下人们看错了。”

“是真的！我也没看到有人来，难真的有…”张姨睁大睛，里弥漫着一恐惧，‘鬼’字怎么都不敢说。

楚红刚刚吓得连魂都没有了。

…

看林楚红吓成那样，这几晚恐怕别想睡好了。她的神经越绷，对她越有利。她就是要把她到死角，得她失去理智，疯狂的事情。

看她像个疯一样求饶，秦伊伊很痛快。

“有件事，我怕您听了害怕，不敢跟您说。下人们私下都在传，说在安芸母女之前住的地方，看到了安芸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