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E大器乐系毕业的,专修大提琴。哈哈!郑教授显然是搞错了。”
郑喻宁又问了几个问题,裴律师分明就是贞美、金校长和载佑所说的那个人,但真的面对面谈过之后才知道,他跟贞美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裴明焕大四就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凭借家族的财力和自己的才能,现在正为进入政界作准备,这是众所周知的。
喻宁误会了他,平生第一次表现得这么无礼,几乎感到无地自容。
“你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情吗?惊慌、不快、怒火中烧、尴尬万分,却又只能满脸苦笑。唉,原来人一不小心就可能在错觉中生活一辈子啊!生活怎么可以这么轻率,简直荒唐可笑!”“j、。!难道我愿意对你撒谎吗?要不是贞美…贞美那么恳切地求我替她圆谎…不过,不管怎么说,的确对不起你。”
“为什么呀?为什么要把我当傻瓜一样瞒起来,直到现在?那,现在…贞美她…”_载佑脸上阴晴不定,一只手伸向烟盒,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携打火机,慌乱之中却怎么也摸不到。
喻宁掏出火机打着火,替载佑点燃叼在嘴上的香烟。他的喉咙一阵发干。
“别再拖延时间了,我现在恨不得狠狠揍你一顿。你,不是不知道我对贞美的感情吧?不是不知道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快原原本本告诉我!快!”
载佑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噗地喷出一口烟,凝视着喻宁的眼睛。
“当时…喻宁你在纽约建筑大学读硕士吧?”
“是啊。”
喻宁急切地点了点头。
载佑说的是1991年,更确切地说,是喻宁25岁、刚开始攻读硕士学位那年。就是那年夏天,贞美给喻宁打了最后一次电话,说自己已经结婚了。尽管从那年4月末开始,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完全中断了,喻宁做梦也没想到会出现那样的结果,当时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
“还记得你打电话那天吗?给贞美,她的生日。”
“当然。”
“是啊,就是那天…”
既然情况已经这样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载佑用低沉的声音开始讲述隐藏在岁月帷幕后面那段痛苦的往事。
听着载佑的叙述,某个瞬间,喻宁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像被消毒水冲走了,脸色也仿佛被漂白粉漂过似的一片惨白。
…不可能!肯定是什么…什么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