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地哭喊,短时间内,谁也不会见的。那孩子很快就会平静下来的,会闯过这个难关的,我对她有信心。等贞美的情绪稳定下来,我会通知你的。在那之前,不,之后也一样,好好完成你自己的学业,那是你能为她做的惟一的事,其他的一切都交给我们吧!这件事一定不要告诉喻宁,我知道这不容易,但你一定要藏在心里。”
“是…”
载佑紧咬着嘴唇,走出医生办公室,在贞美的病房门口停了一下,走了过去。
虽然当时因为贞美爱上了喻宁,他退出了,但直到现在,贞美还是惟一令他一见钟情的女孩。
我…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啊!像狂暴的命运前面的一枝蜡烛,人是这么弱小,这么无力!是啊,直到现在,我还是不能相信,为什么这样的事一定…一定要发生在贞美你…你身上!
他没有坐电梯,推开非常通道的门,从三楼沿着楼梯一步一步走向一楼。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他停下脚步,把头顶在墙上,哭了起来。
当初把贞美交给喻宁,是真心为她的幸福着想,因为他们两个人太相配了。有时候,载佑想象着贞美和喻宁结婚时自己做司仪的情景,心里就充满说不出的快乐。新娘入场的时候,自己会怎么说呢?
光临现场的各位嘉宾!我真爱的女孩正在走进来,现在我要把这个女孩亲手交给一个世界上最可恶的人,就是他,从我手里夺走了她。看,站在那边的新郎!您是不是觉得他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说实话,在我眼里,他是个极其令人讨厌的家伙。但是,是的…您一定觉得奇怪,我怎么会站在这个司仪的位置上呢?您知道那首著名的诗吧:把金达莱花洒在你离去的每个脚印上。说的正是我现在的心情!既然不得不把这个世界上最聪明最漂亮的新娘交给那个可恶的朋友,我就要站在这个位置上,把心中的怒火化为朵朵金达莱,洒满现场,公告天下。那家伙,请各位好好看看他那一脸得意的神情,是不是幸福得脸都要涨破了?您再看看新娘,看看灿烂美丽的新娘的微笑,看看那双充满智慧的明亮的眸子!万一,那个新郎敢害得新娘美丽的脸颊上落下眼泪,哪怕只是一滴,我就要把那家伙揍扁!这是我今天在各位面前郑重许下的庄严誓言。啊,请千万原谅我的无礼!
可能有的客人会皱眉、交头接耳,甚至有人不高兴地喊叫,有人会气势汹汹地把他从司仪的位置上拉开,但载佑还是希望能以那种真诚的态度祝贺两个朋友终成眷属。他相信,那天的主角喻宁和贞美完全能理解自己的心情。
但是,就连自己这么单纯的心愿现在也化成了泡影。
啊,啊…残酷疯狂的命运啊!
载佑把头顶在墙上,用拳头击打墙壁,无声地流着眼泪,试图把硬要从牙缝里钻出来、爆发出来的怒吼和悲伤一点一点地咽下去。
他靠在墙上,一直滑下去,坐到地上。心凉透了。他用双臂抱着膝盖,把头埋在里面,情不自禁号啕大哭起来,像从心里摘下深绿的叶子一样疼痛,像把一棵树整个折断一样悲伤。
坏家伙!疯子!好好学习就是了,打什么电话呀!有病!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心里挺舒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