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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没有记忆的伤痛岁月
“臭小子!至少你…当时…应该告诉我事实啊!我还特意打电话跟你确认过!”
“是啊,我记得,当时你满怀悲愤。”
失落、痛苦,当时的gan觉重新在喻宁心中复活。
1998年2月23日,黄昏时分,Y大法学院朴载佑的办公室。
载佑用哆哆嗦嗦的手点燃一枝烟。
喻宁把十指cha在tou发里,抱着tou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说:
“奇怪,为什么贞mei挑中裴明焕律师来撒这个谎呢?照你说的,不是那个叫姜中植的律师向贞mei求过婚吗?”
“因为贞mei知dao裴前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而且确实不认识自己。如果当时说是姜中植前辈,万一你去找他证实这件事,贞mei就很难zuo人了。”
“哦,原来是这样。”
喻宁再次面seyin沉地陷入了沼泽一样不明shen浅的沉默中。
他心里又想起一件事——那棵han羞草——贞mei送给他的那盆hua草,回韩国前,他把已经长到很高的han羞草送给了一个叫布朗的朋友,不是带不回来,只是觉得贞mei已经离开自己了,没有理由非把那盆hua带在shen边不可。
脖子以下的bu位变得像植wu一样的贞mei,里面似乎藏着一碰到人手就缩起叶子来的han羞草…此时,对喻宁来说,那zhong叫han羞草的植wu并非简单的一盆hua,而如同一zhong象征,一zhong预示,但已经送chu去的东西,gen本无法再要回来了。
载佑心中自然也luan成一团,看着沉思的喻宁,不知所措。喻宁内心一定是百ganjiao集,这zhong心情载佑完全能理解,因为喻宁zuo梦也想不到贞mei是因为一场惨祸故意剪断两个人之间的联系的。
喻宁低着tou,泪水在心里纵横。他想起了7年前自己给贞mei打的最后几次电话。
给贞mei祝贺生日的那个电话突然断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贞mei音讯全无,喻宁再次跟贞mei通话已经是4个多月后的事了。
在他们通话之前一个月,大概7月,喻宁跟贞mei的父亲通过一次电话。
他先拨了贞mei的手机,发现已经停机了,还以为是贞mei为排除一切干扰准备考试故意停机的,于是拨通了贞mei家里的电话。
“喂?伯父!”
“啊,是喻宁啊!”“是我。伯父,今天您怎么没去学校?”
“啊,前些日子我辞职了,虽然还不到退休年龄,但我想多hua点儿时间在自己的事上,就提前退了。对了,贞mei现在…不在家。”
“我也猜想她会在考试院,就是想打个电话,贞mei的手机…”
“嗯,知dao了,我会告诉她你来过电话的,你尽可能把时间hua在学习上吧!”
金校长似乎迫不及待要挂断电话,这让喻宁觉得很纳闷。
“请您告诉贞mei给我打个电话!再见…”
喻宁话音刚落,金校长说了句“多保重”就挂断了。
喻宁gan觉到,金校长的声音有点儿沉重,似乎在为什么事担心,但这zhonggan觉在他心中一闪即逝,他相信三四天之内就会接到贞mei的电话。但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贞mei一直没有消息。看来她真的“闭门谢客”一心读书了啊!喻宁这么想着,又过了一个月。
7月28日是喻宁的生日,原以为贞mei一定会打电话来,结果还是没有。这期间,他给贞mei写了三封信,也如石沉大海。这zhong完全没有联系的状态持续了近半年,喻宁心中不安起来,伏案苦读的shen夜,他的这zhong不安越发qiang烈。
8月的一天,喻宁又一次拨通了贞mei家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有人接电话,是贞mei的姐姐,已经chu嫁了的善mei。
电话听筒很快转到另一个人手中。
“是喻宁吗?”是贞mei的父亲,他的语气yingbangbang的。
“啊,是我,您shenti好吗?”
“学业那么繁重,你该专心致志学习才对,不要老打电话!上次我不是已经讲过了嘛!”
听到金校长带着怒意的斥责,喻宁吓了一tiao,这zhong情况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好好听着,前段时间我怕影响你的学习,一直没有说…嗯,一直瞒着你也不合适,我们贞mei…已经结婚了。”
“啊?您…说什么?”
“这件事很对不住你,但我们贞mei年纪不小了,司法考试也没多大把握,正好有个条件非常好的人来提亲,所以,一个多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