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是温墨疏鼓励浅笑，眸温柔，如化不开的风郁，柔情似。

温墨情扬手，猛地把言离忧从温墨疏边拉到自己面前。

“我什么时候说过，寻玉玺是要给皇上？”

温墨峥就像个孩，转又一脸沮丧：“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我能到的必然尽力。”

“留他什么？我又不是眷恋权势地位的人，当然是卖个人情送给合适人选。”温墨情终于肯从窗边离开，双指夹着一张折叠的纸条在桌上“我要追查的是青莲王份，玉玺不过顺带寻找，若是能找得到，你们两个谁拿走都无所谓。”见温墨峥的表情从错愕到欣喜，温墨情适时浇了盆冷：“笑什么？我还没说条件。”

温墨疏瞧着言离忧一双明眸微愣，旋即释然，轻笑声：“是是是，我倒忘了，言姑娘如今可是我的座上贵客，天字一号女神医。既然如此我就在府中为言姑娘腾个房间，等言姑娘归来，仍旧到我府上悬壶济世吧。”

“她得跟我走。”

忍是忍了，温墨疏的脸却不怎么好看：“我说过，言姑娘并非青莲王，她没必要承担不属于她的责任。如若她不愿再回到你边，我会竭尽全力保她，不惜一切。”

转看看并无反对之意的温墨疏，温墨情收回手，只把纸条留在桌上：“这张纸上写着目前为止我所掌握的线索，我的条件只有两个。第一，把你们所掌握的的线索都告诉我，就当是为追寻玉玺的合作；第二——”

“言姑娘，你愿意随定远王世去吗？”快到偏殿门时，温墨疏忽然止住脚步，苍白脸颊面向垂着的言离忧，温柔语气一如既往“你若不愿，我会竭力保你不受牵连，反正玉玺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他给不给都无所谓。”

“那就要看帝都有没有我的容之地了。”言离忧抬，朴素面容上一抹明媚浅笑“病人还没医好，大夫怎能撒手不？除非王爷打算换一位大夫看病。”

说了一堆，左右不过是去留问题，而且还是前途未卜的将来。楚辞微微失望，抬脚正要跨房中，后却传来温墨疏格外温柔的低语。

少顷无声，而后是温墨疏犹疑小心的低问：“那…你还会回来吗？我是说，回帝都。”

言离忧收回手仓皇低，恰好错过温墨情投来的神，自然看不到他忽而消弭的怒气与那抹哑然无奈。许久，温墨情转动剑柄，细微一声，却足以破碎令人僵立的沉默。

温墨情离开半天后，温墨疏的咳声才渐渐止住，君无念看得不忍倒杯茶递上，却被楚辞顺手推开。

“言姑娘若是愿意，在府上住一辈也没关系，我…会很开心。”

“天下大势我不懂，谁皇帝我也不关心，但这次我必须得帮温墨情的忙，既是偿还他当初放我一命的人情，也算是不负我与碧箫妹一场。”

在座众人都知温墨情功夫了得，谁也不会笨到与他手，温墨疏虽然有瞬间想要冲上去拉住言离忧，最终还是忍下。

不安之中，手背忽而一抹温，柔和包裹。

楚辞停下手中把玩的长笛，散漫表情中终于显几分兴趣：“不给皇上的话，你是打算自己留下么？”

“你所谓的不惜一切是指什么？你又有什么可以舍弃的？”温墨情面冷肃，丝毫不理会温墨疏的威胁，仍攥着言离忧纤细手腕不肯放开。

“谁也不欠我的，除了你。”墨长袖拂过桌面，折叠起来的纸条重新收温墨情指间。言离忧的斥责似乎惹恼了温墨情，转走得脆利落，只留下一句全然不容商量的话：“同意与否，你们自己考虑，明天我来听结果。”

难得的一场谈判不而散，最憋闷的不是温墨疏也不是温墨峥，更不是一脸淡然的楚辞，而是言离忧。跟在楚辞后扶着温墨疏走回皇，一路上言离忧一句话也没有说，上咬齿印。

走在前面的楚辞耳朵微微一动，没有嘴，却刻意减慢了走路速度。

“君老板和慈郡王也考虑一下吧，明天退朝后我和王爷再过来。言姑娘，走了。”

总觉得自己欠下了什么，终该偿还。

许是怒火激起气息动，温墨疏开始剧烈咳嗽，连句完整话也说不。言离忧看他咳得直不起，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力甩开温墨情，被攥得生疼的手轻轻抚过温墨疏后背，咬着牙怒视罪魁祸首：“那么咄咄人什么？谁也不欠你的！”

“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言离忧和温墨峥齐齐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