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将军，这个，是不能吃的。”温墨疏勉压制住寒气翻腾，摇摇推开云九重的手，眸中一黯，声音低了许多“这是敬懿皇后吩咐御药房送来的。”

“殿下的病一年比一年重，还说什么好了，本是为了宽别人心才说的话。”云九重皱起掺杂着几白的眉，又把裘了“当年娘娘在时总会对殿下说教，好歹殿下能听一听收敛收敛，现在娘娘不在了，陈氏又不住殿下，这般下去，殿下是想折了自己的寿吗？如果殿下持如此，那我也没什么话可说，开也不想再禁军营的事，脆脆辞官还乡，披甲执刀冲去漠南妖山抢药好了。”

“皇上这么说是在给皇们听，一来警告我们想要争夺帝位得先有功勋建树，否则别妄想撼动他的地位；二来也是迫皇们退缩，让文武百官对不敢上阵杀敌的皇抱有失望情绪，如此一来皇上就更有理由不立太了。”似是早就猜到会是这结果，温墨疏表现得极其淡然，只是中偶尔掠过一丝疲倦，咳声仍旧有一阵没一阵的，听得云九重心里难受。

温墨疏缓缓抬步，用力在云九重手臂上了一下，微皱眉里担忧若隐若现。

“殿下说这药吃不得，莫非…”云九重迟疑半晌，又从温墨疏衣袖里找另一个青瓷瓶。温墨疏由着他在自己袖中翻来翻去，浅咳几声，表情愈发麻木，却让云九重脸转黑，铁拳握：“这药名义上是治病的，实际上却是害人的吧？难怪殿下的病情时好时坏、反反复复，天天被迫咽下毒药，这事简直…简直不是人的！”

云九重微怔，想通其中问题后倒凉气。

“这段时间殿下渐差也是这药闹的？”

敬懿皇后是先帝正皇后，胆小怕事又愚昧浅薄，能得保至今全仗着当年青莲王不屑争名分，而如今温敬元尊她为圣德明昭敬懿皇后不过是样给天下百姓看，要说她的权势地位，只是空有其名罢了。这样一个窝在中不敢说话、不敢得罪人，遁佛门整天念经的前朝皇后，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没什么情的其他皇来？

呆呆站了半天，云九重心里火气散去一些，扶着温墨疏从藤椅上站起：“外面风寒，殿下早些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让陈氏转达。最近殿下继续装病好了，等皇上打算派皇征的念过去再打算。”

言离忧与温墨疏的关系云九重多少从陈氏中了解到一些，只是下麻烦诸多、局势堪忧，温墨疏还能云淡风轻开着玩笑，反让云九重忧喜加，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温墨疏苦笑，抱着手炉一声低叹：“毒药倒不至于，大概是些与寒症犯冲的药吧。偶尔皇上会召我去御书房或是寝殿，说话间问到敬懿皇后送的药，言语十分殷切，每每这时就会有人准时把药送来，我总不能连皇上的脸面都不给拒绝服药。”

云九重自然不会相信是什么慈使然，想那敬懿皇后跟自己的亲生儿都不亲，更不可能亲近温墨疏，送药一事，谁在幕后指使不言自明。

温墨疏极少发脾气，可是这一旦拗起来便难以下，被云九重惹了这么一遭，任由云九重解释半天也缓不过来，仍是面铁青苍白，息沉重。云九重自知失言犯错让温墨疏气血翻腾，一个不小心就会加重病情，心急火燎地在温墨疏袋袖中翻来翻去，找到一枚描金封的药瓶方才长气，倒药就要往温墨疏里送。

这“死”字被温墨疏咬得极重，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云九重吓了一，急忙抚着温墨疏的背缓声劝解：“殿下别急，别急啊！我就是说句气话，殿下怎么还当真了？那妖山岂是我说闯就闯的地方，别说我这老胳膊老儿不复当年骁勇，就算真能再年轻一回，十个我加在一起也取不来那仙药，怎会糊里糊涂去送死？”

一不差，皇上最近基本上没有再过问北征大军情况，倒是五次三番在朝上说众皇应以作则，还说男儿就该参军伍、提枪杀敌，也不知犯的哪阵邪。”

云九重本是赌气才说的话，不料温墨疏脸陡变，急促语气带着惊慌气恼：“万万不可！我说过，云将军敢去闯妖山，我就敢死给你看！”

“嗯。不过也托这药的福，最近告病不用上朝，皇上又没理由宣我觐见。平日只把这药带在上充充样，咳时仍是服言姑娘开的药。”温墨疏轻轻拿回瓷瓶，小心翼翼收好，略显顽地朝云九重眨了下“这药珍贵着呢，云将军手脚，还是不要碰的好。”

“既然会暗中指使敬懿皇后送‘药’给我，那么皇上应该不会选我这个随时可能病死的皇去征。云将军，我是担心墨峥啊，如果不能想办法将君老板请中照顾他，我怕墨峥的单纯冲动，会让他成为第一个被抹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