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未必，”她说。“我剪短了发你就还能把我当个小姑娘嘛。”

“可我们不会一直在大洋边住的。”

“这总比淹死，”她说。“多了。我们再来一趟。”

后来她却追上来说：“来，咱们就并排跑吧。”

“今天快活了一整天。”

“只能说半天，因为只怪我这个没息的丫，睡到那么晚才起来。”

他们就在碎狼打不到的一段结实惬意的沙地上自由自在慢步跑去。她很会跑路，一个姑娘家这么会跑倒似乎不大多见，罗杰脚下的步稍一加快，她也不费什么事就跟上来了。罗杰还是照原来的速度跑，过会儿又稍稍放大了步。她跟上了，不过却说：“嗨，可别跑死我啊。”他就停下来，把她亲了亲。她跑得上烘烘的，说：“别，别这么着。”

“我也你。跟你作伴真有趣。”

“罗杰，你还我吗？”

狼打得他们连打了好几个，他们俩始终搂在一起，他一直用自己的护住了她的。

“你走前。”

“我们把上洗净了，就在沙上躺着吧，”她说。于是他们就下到海里，到清澈的海中转了转，然后就在一段结实凉的海滩上找个地方并排躺下。刚才还有一个狼打来，只添到了他们的脚趾和脚踝。

“也用不到你来当向导。你只要走在前面儿，让我看着你的后背和就行。”

“不，你走前。”

“我睡大觉可不是为了恢复力。我是已经成了习惯，自己作不得主了。”

“我来当向导好了。”

“剪短了游泳起来才妙呢。”

她的嘴带着盐味，脸上漉漉尽是海，他正吻着时，她的却转了过来，那一海透的秀发都披到了他的肩上。

“我们不是都玩得很快乐吗？”

“睡个大觉恢复一下也好得很嘛。”

“，小妞儿，煞了你。”

“有个大狼打来了，”她说。“这个狼才叫大呢。快绷住劲，狼来了我们俩要去就一块儿去。”

“剪短了发很好看。你见了会吃一惊的。”

“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睡起觉来可就不妙了。”

“我会寻作乐呗。”

他跟她相偎，右脚挨着她的左脚，儿挨着儿，手还抚抚她的脑袋和脖。

“是吗？”

“不会的。要是我们就一直在大洋边住，我这一长发该剪掉了。”

“你现在这样我就很喜。”

。

他遵命搂。

“你这漂亮发都透了。了风会不会受凉？”

“现在可以吻我了。”

“要是孩们在这儿该有多好呢，他们可以当向导，给我指指，讲些给我听听。”

这回他们选了一个特大的海狼，卷起的狼跃上半空，正要往下打，罗杰抱着姑娘一纵冲到飞狼底下，狼砸下来，打得他们连打了好几个，好似海上冲来一段浮木上沙滩。

“得先下里去，”她说。海上的狼打来，碎飞溅起一片沙，他们冲狼，往海里游去，到了澄清一碧的海里。她在中仰起了，只脑袋和双肩。

“咸是咸极了，可这滋味也极了，”她说。“快使劲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