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讲不清楚，”她说。“只觉得这世界似乎一下缩小了许多，这觉只有年轻的时候才有。”

“我总是一有空就去玩儿。请问还要不要用些什么？”她问罗杰。

“你这话有理。”

“可事往往总要到没落以后才真正走红。”

“盒里还有一平原封未动的。”

她咬了咬嘴，一转，厨房里去了。

“不。你看报，我去装。威士忌还剩多不多？”

“你是不是也找些玩乐呢？”

“晚上再到别添儿好了。”

“我可不讨厌，”他说。“这玩意儿一世我就喜上了。问题是，超现实主义已经没落，却还那样迟迟不肯退历史舞台。”

“是有不大讲得通，”她说。“不过这中间的关系我会理清楚的，到那时就包你都讲得通了。现在虽然还不怎么讲得通，可不可以让我说说呢？”

“好的，”玛丽说。“可惜我实在没工夫奉陪了。”

“那没问题，”女招待说。“你自己请多保重。”

“还是我去装吧。”

“多谢你赏了我两半，”女招待说。“还在我的本上签了名。相信我会在报上看到你们的消息的。祝你走运。汉考克小。”

他们付了帐，还握了手。

“也祝你走运，”海娜说。“愿你夏天过得顺顺当当。”

“你也多保重，”海娜说。

罗杰就看起报来。他心想：我还是看报吧。今天要开上整整一天的车呢。

“好，你说吧，小妞儿。”

“跟超现实主义完全不相。我讨厌超现实主义。”

“看你扯的，”他说。“本逻辑不通。”

“这儿呢，你喜这儿吗？”

“只了两半，”姑娘装好了冰回来说。“不过这儿的冰块粒可小了。粒太小了也不好。”

“那好。”

“其实，我要真是百分之百明理的话，我也不会在这儿了。”她顿了一下。“不，我还是会来的。我明理明的是一‘超理’。不是平常的理。”

条路去，前面不远就是。”

“就跟超现实主义似的？”

“这我知，”她说。“可我就想。你没有失去青，所以就不想。不想，也就不会失去了。”

“我们的冰壶里得添冰了，”罗杰说。

“我从来不想年轻的时候。”

“这姑娘不错，”上车的时候海娜对罗杰说。“其实我应该告诉她我也有事不能再耽搁了。可我要是这么一说，怕反而会引得她心上不安。”

“不用了。我们得走了。”

“这话怎么讲？”

一镇，汽车就驶上了长长黑黑的北去的公路，穿过草原和松林，来到了湖泊地带的群山之中，这时的公路就宛如一黑的条纹嵌在这杂斑驳的长长的半岛上。这里已经不到海风，四下暑起熏蒸，愈来愈，不过汽车保持着起十英里的时速，一直不停地笔直开去，迎面自会生风来，两边的田野都给纷纷甩在脑后。姑娘有于此，说：“开快车有意思的，是不？好像又回到自己的青年时代了。”

“我去装，”海娜自告奋勇。“我今天还没有过一力呢。”

“这儿地方大些。也算是升了一个档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