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他笑了一下：“等会儿，你别把自己吓死了！”

好几个人正不知该怎么办好，人堆里面却冒一声：“我冤哪--”

在墙角外面的半只白鞋尖上，不知是被光影，还是被发了一缕黑的细纹。乍看上去，像是有人把对方连鞋带脚的剁下来一块，扔到了走廊边上。

“好！我看你能嘴到什么时候！”那个警察一反手，把白炽灯照在了我脸上。

“我没胡说！他挪到了椅后面了。那人睛通红啊！…他伸手啦，伸手啦！他摸你兜了…，他手放你兜那，你自己伸手摸摸！”

“你他妈胡说八什么？警察局怎么会死人？”那个警察脸一下白了。

“哪有人，哪有人，屋里哪有人？”那个警察像给自己壮胆似的一声喊得比一声。

几个警察，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往前凑合。

有几个胆儿大的，脆蹲到了走廊地上，尽可能的压低着，侧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警察差没被我气死。我说的那些，他还真没有。

“我闭，我闭。”我板着脸坐了回去，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警察看。

我对面的白炽灯顿时像是缺电似的，噼噼啪啪的闪了起来。把整个审讯室照得忽明忽暗，我的脸也在那个警察里闪成一片惨白。

在场的，不低没低，全都看见一个女人爬在地上，伸着手往自己上抱。

我不知他烟盒里究竟有几烟，但是从那个警察的脸上看，肯定少了不止一。

那个警察心里一阵发，说话都带起了颤音：“你给我老实。”

“怎么回事？”警察想去看看电源却拉不开门了。

我话一说完，把黄泉凶气释放了来。

黄泉凶气本来走的煞一脉的路，只要我不主动攻击，完全可以把周围的气提升十倍。

“妈呀！”那个警察蹦着的跑了。

有人壮着胆喊了一声：“谁在那哭！”

我昨天晚上一直都在想办法对付王恕，那个李创还真不是我的手。

“嘿嘿嘿…”我低声冷笑：“夜路走多了，见鬼了呗！”

“你别看我，别看我后面…，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我冤哪--”外面那个声音一下了几度，到了最后的像是有人在声嘶力竭，反反复复的嚎哭着一句话：“我冤哪--，我冤哪--，我冤哪--”

他看到一行血从我嘴角里了来，其实那是我咬破了嘴角。

“吧嗒！”警察揣在兜里的烟，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警察一下站在了起来，指着我吼：“你把嘴给我闭上！”

“过去看看…”

正对着我的警察当时打了个激灵：“你胡说八什么？”

我不等那警察再说什么，忽的一下抬起来，指着他后声嘶力竭的喊：“墙角有人，真有人哪！抱着脑袋蹲在墙角那！你快看…，他脸上有疤，脸上有疤？”

“什么？”那个警察的脸当时白了。盯着我的睛像是要从眶里突来一样越瞪越大。

最后，还是刑警队的人掏枪来，领往那边走了过去。等他们到了跟前，才看见墙角后面什么人都没有。

“你给我闭嘴！”那警察回看我时，屋里的灯已经变成了一片惨绿。

凡是在屋里值班的人，都听见走廊里有人在哭。开门一看，走廊里除了那个吓得全发抖的警察一个人都没有。

拐角后面隐隐约约的能看见一个坐着的人影，那人大半个都落在墙后后面，来一鞋尖。

我沉着声音：“我有没说是现在死的。估计他得死了四十来年了。动的时候死个人，不是太正常了。现在人，谁没事穿蓝的确良啊！”“你说什么？”警察脑门上的冷汗顿时冒了来。

我冷笑：“我是开棺材铺的，有些事情比你明白。你这屋里死过人吧？岁数大的，约莫怎么着也得五六十岁了。那人死的时候上穿着一件白衬衫，下面穿条蓝。抱着脑袋死在墙角了。”

那警察的话没说完，他放在桌上的报话机忽然响了：“老刘，你们不知提审嫌疑人的时候，屋里不能有其他人在场么？赶把墙角那个人去。”

“妈呀--”

他前脚去，整个三楼后脚炸开了锅。

我故意哑着嗓：“我很老实，可是这个屋里的朋友不怎么老实。”

五六个人一窝蜂的开始往外跑。

有人指着走廊的拐角：“在那边，声儿是从那边传来的…”贞边叼扛。

等他伸手去捡的时候，脸却忽然一变：“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