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当时那么年轻,你记不得的。你没象我那样卷了去。”
“恐怕不行。”
午饭来了,她等到服务员离开后才回答。
“好。第一,北
的天然气快完了。所有剩下的只够供应七至八年,就算发现了新的天然气储备,我们所能希望的最好情况是只供应现有的用
。新用
本不能接受——现在或以后都不行。所以我们已不能再大规模无限制地使用天然气了。除非把我们的煤炭储备气化,而华盛顿的愚蠢却使这项工作的
度大大放慢了。你同意吗?”
“是的,”他轻声说“我知,我想我也理解。”
尼姆递回他自己的菜单说:“我也一样。”
“当然罗。可是我们正在耗尽天然气的原因是由于大型公用事业公司——你们公司和其它公司——把赚取利看得重于保护自然资源,并且挥霍浪费了本来可以再用半个世纪的资源。”
“我可以在红杉俱乐试试吗?”
“你这张嘴真是巧言善辩,尼姆。你有没有想过参加竞选当个官儿?”
虽然她的话是有节制的,多年的痛苦仍然从话里了
来。劳拉·波当时是个年轻的科学家,在广岛投弹六个月以前加
了曼哈顿的工作,当时她一心只想成为历史的一
分,但在第一颗原
弹——代号“小男孩”——投下以后,她
到极度震惊。然而使她最
内疚的是在广岛投弹以后,她并没抗议在长崎投第二颗原
弹——代号“大胖
”诚然,两次之间只隔了三天。诚然,她可能提
的任何抗议都不能制止在长崎投弹,都无助于拯救在那里死伤的八万生灵,而许多人相信那样
无非是为了满足军事和科学方面的好奇心。但是她没有向任何人提过抗议,因此她的罪过是
重的。
所有那些标题下面的一切面临着危险。不仅仅是一分,不仅仅是我们所熟知的生活的零星片断,而是一切。我们整个制度面临着分崩离析的危险。”
服务员又来了,神抖擞地递上了两张讲究的菜单。劳拉·波看也没看她的那张就说;“一份鳄梨拌
柚
拉,一杯脱脂
。”
尼姆摇摇。“你在跟我搞雄辩了,劳拉。当然,你刚才所说的有时确实有人说过或者暗示过,我们在金州公司的人也
过这
事。但我现在说的是总的情况——不是装腔作势,而是现实。”
“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以外,人们似乎无法理解的,”尼姆接着说“是总的影响,如果你把所有几乎同时发生的资源变化和灾难——天然的加上政治的——都加在一起。”
“我们非谈不可吗?”
尼姆了个鬼脸。“我们是满足公众需求的,这就不提啦。我现在说的是铁的事实,而所有那些天然气怎么用掉的却已经是历史。那已无法挽回了。”他伸
两个手指表示第二
“现在说石油。虽然仍然有大批未开发的石油,但照现在这样滥用下去,到本世纪末全世界就可能要刮井底了——这个日
并不远了。与此同时,所有工业化的自由世界国家现在越来越多地依赖
石油,这就使我们随时可能受到政治和经济讹诈,只要阿拉伯人想再从背后踢我们一脚的话。”
“也许没有。可是你加法了吗?”
“我也听新闻,”劳拉·波笑着说“难我可能听漏了什么吗?”
他顿了一顿,接着又说:“当然,我们应该化煤炭,就象德国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
的那样。但是华盛顿的政客们却要举行电视听证会,在会上中伤石油公司,以获得更多的选票。”
服务员面带失望的神离开了。
尼姆看着别
对她说:“这个字仍然象把匕首刺在你的心里,是吗?”
他停下来好奇地看着她。一提到“”劳拉·波的脸
上绷
了。她总是这样。在加利福尼亚和其它地方,她都激烈地反对
能电厂。由于她和二次大战中(生产了第一颗原
弹的)曼哈顿计划的关系,人们尊敬地倾听她的意见。
“我想我了。还是谈谈你的看法吧。”
“我想你现在该知我仍然看得见那朵蘑菇云。”
“这不是什么新论,尼姆。我经常听到这个说法和这
论证联系在一起,‘如果这项申请——建造这个或那个污染厂,并且还要就在我们所要求的地方
我们所要求的方式建造——最迟到明天还得不到批准的话,那么灾难就肯定会迅速到来’。”
“好吧,”他说“天然气和石油问题就讲到这儿了。下一个考虑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