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泛认为象图尼柏这样的工程没有必要,如果你们认真地抓节约电力?我是说,抓节约电力不能光是走走形式,而是要卖力——就象你们现在为了获得批准建造更多的工厂好赚取越来越肥厚的利润一样卖力。”
奥布赖恩又要站起来,这时汉弗莱说:“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律师慢腾腾地坐下了。
“首先,在金州电力公司我们现在并不设法多出售电力,我们过去那样做过,但长期以来,我们都没干过了。相反,我们提倡节约电力——非常认真地提倡。但是电力节约,虽然有帮助,却绝不能消灭对电力需求的不断增长,这就是我们为什么需要图尼帕的原因。”
伯德桑马上就问道:“这就是你的看法?”
“当然是我的看法。”
“还是那种想让我们相信你并不在乎图尼帕赚不赚利润的带有偏见的看法吗?”
奥布赖恩抗议了。“这是曲解。证人并没有说他不在乎利润。”
“我承认这一点。”伯德桑突然转向奥布赖恩,他的身躯似乎随着声音的提高也扩大了。“我们知道你们金州公司所有的人都在乎利润——由小用户负担的大量的、又肥又厚的、敲诈勒索性的利润,这些用户是本州正直的劳动人民,他们出钱付账,又要承担图尼帕的造价,如果…”
下面的话淹没在一片观众中传来的欢呼、鼓掌和跺脚声中了。在这一片闹声中,委员敲着小木槌,喊道:“肃静!肃静!”
一个坐在尼姆身边也加入了喝彩的人注意到了尼姆的沉默。他挑战似地问道:“难道你不关心吗,小鬼?”
“关心,”尼姆说。“我关心。”
尼姆认识到如果这是一场正规的法庭诉讼,伯德桑早就会被控犯了藐视法庭罪了。可是他现在和以后都不会受到传讯的,因为这个审判室的排场只是装门面的。这一类的听证会故意允许进行得松懈一些,并且还容忍偶尔的混乱。奥斯卡·奥布赖恩在一次情况介绍会上已经解释过这些原因了。
“现在的公用事业委员会被吓破了胆,如果不允许各种人都有机会来发表意见的话,以后在法庭上就可能有人借口说有重要的证据受到了压制而提出异议。如果发生这种事,就可能意味着某项裁决被推翻,而使多年的工作前功尽弃,所有这些只是因为曾经命令某个疯子不要胡说或者没有允许进行一次小的答辩。谁也不想这样——包括我们在内。于是,在一致同意之下,这些蛊惑人心,讨厌至极的人就可以畅所欲言了。这样就造成耗时费日的听证会,但是到头来也许还是节省时间的。”
尼姆知道,这就说明为什么那个有经验的行政法官先前摇摇头,叫年轻的法官不要阻止伯德桑受到抗议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