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伯德桑谈话的时候，就象在别的场合一样，表现变龙的特。他一方面象一个大学讲师，循循善诱，滔滔不绝，另一方面又象一个信奉神秘教义的人，既是在对乔戈斯说教，也是在和他自己的灵魂谈。

“但是，”大块继续说着，这时他已经站起来，在房间里大步踱来踱去，我们已经看明白，光破坏电力供应是不够的。我们必须破坏、消灭电业人员，从而引起人们更大地注意‘自由之友’和我们的目标。”

他接着说：“那么，破坏应该从哪儿开始呢？最理想的办法是，全面开。但是，因为我们目前人数还很少，就选择一个公因——电力。电力对全居民都有影响。电力是资本主义车的剂。电力使得胖的富人更加胖。电力也给无产阶级带来些小小的享受——一些缓解剂——使广大群众上当受骗，让他们还自以为是自由的哩。总而言之，电力是资本主义的工，是鸦片。如果切断了电力，破坏了这个制度的心，你就给资本主义的心脏了一把尖刀！”

“不行！充其量你只能掉五、六个人，很可能连这个数也到不了，因为在首次爆炸之后，他们就会聪明起来，采取防范措施。”

他掏了一张折叠起来的报纸，这是一张两天前的《加利福尼亚检查报》，有一条全文只有一个段落的消息，用红铅笔勾了来。

乔戈斯大兴趣，两闪闪发光，几分钟前他的那不满情绪都一脑儿忘光了。他兴致地说：“电业界的那些大亨们——危害社会的罪犯们！我们可以挑一些代表，给他们寄信封炸弹。如果我现在就开始…”

要杀更多的人，这使他兴奋了起来。那天夜袭米尔菲尔德，他杀死两个警卫之后，曾到一阵恶心，那毕竟是他第一次面对面亲手杀人。但这觉很快就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兴采烈的情绪。

电业团即将集会全国电力协会将于下月在本市克里斯托弗·哥布大饭店举行为期四天的年会，会上将讨论可能发生的全国电力短缺问题。一千名公用事业和电气工业代表将席会议。

经经地行建设。革命者是唯一能看清这一的人。一一滴地行破坏，这就是‘自由之友’，以及其他志同合的人，现在着手行的工作。”

乔戈斯默不作声，伯德桑这时是一副新面孔，和乔戈斯以往熟悉的伯德桑的面目迥然不同。此时此刻，他们俩谁是发号施令的人，似乎没有怀疑的余地了。

“我们已经过一些这样的事了。”乔戈斯指：“例如，我们炸掉了他们的拉米申电厂；后来还搞过几次信封炸弹。我们炸死了他们的总工程师、总裁…”

“那么几个人算个！本不值一提！我指的是大一场，死的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成百上千，连袖手旁观的人也消灭掉，用以说明，在革命中采取旁观的态度也是不安全的。这时我们的目标就引人注意了！这时就会引起恐惧，然后就是惊慌失措。到那时，全有权势的人以及等而下之的一切人都要急急忙忙围着我们转，唯我们之命是从。”

“我四打听了更多的细节，”伯德桑说。“这里是大会的确切日期和初步的日程。”他说着把两张打了字的纸往工作台上一扔。“以后再到最后的日程表也不难。这样，我们就会知他们每个人什么时候在什么地了。”

全国电力协会将于下月在本市克里斯托弗·哥布大饭店举行为期四天的年会，会上将讨论可能发生的全国电力短缺问题。一千名公用事业和电气工业代表将席会议。

伯德桑沉静地说：“我们需要的机会就要到了。”

乔戈斯也承认这话

维·伯德桑的目光注视着远方，视线显然大大超了这间沉沉、糟糟的地下室。乔戈斯觉得他仿佛是看见了一个梦境，一个幻象，这验使他陶醉，也使他受到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