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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2/3)

伊维特学她的两个哥哥和一个的榜样,等自己一有自立的能力,便离开家,一去不复返。她不知她家里人现在在哪里,也不知她的父母是否死了,但她告诉自己她本无所谓。可是,她纳闷她的父母,或者哥哥和会不会听到或读到她死去的消息,即使知,他们又会有多大的动。

伊维特渐渐意识到她自己——同乔戈斯、韦德、尤特和菲利克斯一样——变成了一名到被追捕的罪犯。当这认识变得固时,她到异常恐怖。要是她被捕了,他们会怎样对待她呢?伊维特想起了帕·赫斯特和她所受的苦痛,而且,天哪,她还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呢。伊维特还不是无辜的受害者,她将受多大的痛苦呢?(伊维特记得乔戈斯同另外三个革命者对帕·赫斯特的审讯嘲笑不止的情景。他们嘲笑统治集团那拚命地、煞有介事地折磨本集团中的一名成员的法,他们这样只是为了证明他们有能力这样罢了。自然,正如乔戈斯后来说的那样,假使赫斯特——在那特殊的场合——同安吉拉·维斯一样穷困或者是黑人的话,她很可能会得到同情和公平一些的待遇。可是赫斯特的老儿有钱,

自然,这是胡扯。

那个农场才二十英亩山地。伊维特的父亲,一个脾气乖戾、生暴、嘴贫好吵的男人,从这块土地上搞到的钱,勉够一家六人糊本没钱偿付抵押借款。这个家从来没有温情。父母之间大吵大闹是家常便饭,他们的女也竞相效法。伊维特的母亲,一个喋喋不休的长妇,经常在伊维特面前抱怨,让她——家里最小的孩——知母亲一直就不想生她,后悔当初未产手术。

自然,伊维特想,为了自己的遭遇而去诅咒那逝去的岁月,这是容易到的,但是,这样既不真实又不公正。来到西以后,尽她只受过法定的最起码的文化教育,她还是在一家百货公司找到了当售货员的工作——而且在她自己喜的婴儿服装。她很喜帮助小娃娃们挑选服装。大约就在那个时候,她到她愿意有一天也有自己的孩,不过,她是不会以自己在家里受到的那待遇去对待自己的孩的。

一次,她被一个同她在一起工作的姑娘带去席一个左翼的政治集会,问题就从此发生了,她开始同乔戈斯走到了一条路上。一件件事情接踵而至。后来她遇上了乔戈斯,然后就…啊,上帝。回想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伊维特很清楚就某些方面来说自己并不聪明。她对理解事一向有困难。她在那间小小的乡村学校上学一直上到十六岁,她的老师说她脑很笨。后来乔戈斯劝她放弃工作,同他一起转地下,参加“自由之友”她并不真正明白自己将陷什么困境,大概就是这个缘故。在当时,那事听起来似乎又有趣又惊险,而不是——如最后证实的那样确实是——她一生中犯的最严重的错误。

人闯一幢大楼,他们的目开枪打死了守夜人。尽其余二人手无凶,也没有直接参与凶杀,但是三个人都被判有罪,被判同样的徒刑——无期徒刑,并没有获准假释的可能。直到那时,伊维特才恍然大悟,意识到乔戈斯的话并非儿戏;也就从那时开始,她越来越到绝望。

有几个晚上,在克洛科大街上那幢森森、黑漆漆的房里,躺在乔戈斯的旁睡不着,她幻想着自己可以回到堪萨斯的农场上去。她生在那里,并在那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同此时此地相比,那些日似乎充满着光明,而又无忧无虑。

她认识到她这样的人已是无路可退,也无路可逃。绝望的心理由此而来。即使明知自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她总觉得这样的结局实在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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