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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2/2)

三个人在威尼斯闲逛。威尼斯最好的就是闲逛。

其实这个东方人在想,自己老了之后,能不能也拐这样漂亮的直角。

中国还有一位女作家王安忆,也是异数,她从《小城之恋》、《岗上的世纪》到《米尼》,现了迷人的宿命主题,使我读后心里觉得很饱满,也使我觉得中国文学重要的不是化式的创新,而是要达到平线。

这样的作家,还有一些,像刘震云、李锐、余华、刘恒、范小青、史铁生、莫言、贾平凹、朱晓平、原、李晓等等等等,也许我要改变过去的看法:当代中国内地只有好作品,没有好作家。

朋友木心在回答《中国时报》关于中国作家什么时候能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一针见血:译文比原文好,瑞典人比中国人着急的时候。

苏童的长篇小说《米》,写了当代中国小说中最为缺乏的“宿命”这个宿命与会在一起,开始接续《红楼梦》的传统。当代中国的意识形态是排斥宿命的,同时认为艺术完全是工,所以多年来文学里宿命消失了,从此任何悲剧故事都不有悲剧意义,只是悲惨、诉苦和假刚,这一切的总和就是荒谬。

二十四日

中国古典小说中,宋明话本将宿命隐藏在因果报应的说教下面,《金瓶梅》铺开了生活程的规模,《红楼梦》则用神话预言生活程的宿命结果,这样成熟迷人的文学,民国有接续,例如张玲,可惜后来又断了。

又到浮码小饮,麻雀像鸽一样不怕人。一个老人久久坐着,之后离开,笔直地向海里走,突然拐了一个直角沿岸边走,再用直角拐回原来的座位,立在那里想了一会儿,重新开始他的直角离开方式,步履艰难。

年初我得了NONINO奖,同时得奖的还有一个法国历史学家和一个意大利作家,他们领奖后的言都非常好,我则说我的这个奖其实应该是米塔的,一定是米塔的译文好,才促成了十一位评委的决定。这不是客气。

达·芬奇是欧洲文艺复兴的完整象征,科学、艺术、人文。现在是分类领域里的奇才,为人羡慕景仰,中国科技类大学教育谈不上人文教育,综合类大学也谈不上,毕业来的学生其实是“残疾”人。

米塔和安德雷傍晚回罗,送他们到火车站,约好不久去罗看他们。安德雷说不要在下个月底,因为米塔得了一个翻译奖,下个月底到南方去领奖。

苏童的许多小说都有宿命,例如《妻妾成群》,人之是隐藏在似乎是制度问题之下的命运。假如制度是决定的,那么不同制度下的人怎么样互相受对方呢?希腊悲剧的力量为什么能够穿越制度的更迭,仍然控制着我们的神?《大红灯笼挂》的改编在我看来,这一上自觉不到。

这其中的原因可能是历史主义统治了中国文学,而“历史”这个字本来就很可疑。用文学反映所谓的正确的历史观,结果是文学为“历史观”殉葬。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常常重读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却避开小说最后的历史说教章节的原因,我不忍看到一个伟大的小说家沦为一个三、四的历史哲学本科生。

逛到格拉西,那里正举办列奥纳多·达·芬奇的展览。意大利古代的素描,迷人的是浅浅的线条与纸的关系,产生一银质的素丽与微妙。中国古典绘画重视的笔墨也是这素描关系,墨用得好,也是银质的。

毕加索的“诗人”在这里。

中国传统小说的华,其实就是中国世俗神。纯神的东西,由诗承担了,小说则是随世俗一路下来。《红楼梦》是第一诗的神的世俗小说,之后呢?也许是我错了。

上总要有厨房的味,苏童却像电影里的厨师,没有厨房的味

苏童的阅读经历应该是在几十年来的暴力语言的影下,他从影里走过来而几乎没有影的气息,如此饱满,有静气,令人讶异。如果了解多年来暴力语言的无孔不,就可以明白苏童是当今自我力量最的中国作家之一。

米塔今年其实得了两个奖。

老?醉?也许觉一个东方人注意到他,于是开个玩笑?

逛到葛汉现代艺术博馆,老太太原来死后葬在这里,墓靠着园的西墙,我以为她葬在纽约。旁边还有她死前三十年间的六条狗的墓,墓碑上刻的是“我的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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