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脚力还真不一般。”莫问将银两贴放好，走到火堆旁帮忙。

“人力有穷时，天意不可违，罢了，罢了。”三日之后莫问终于心灰意冷。

“老爷，你认识他？”老五问。

“咱回晋国吧，这里到都是大鼻。”老五见莫问终于松动，急忙趁打铁，他压儿就不赞同莫问北上寻找，他觉林若尘不值得莫问那么。

“再遇到盗你先逃开，我拖住他们，等你跑远了我再去追你。”老五接过匕首别于腰后。

莫问闻言笑着，实际上老五是追不上兔的，不过他的脚力的确远超常人。

到了邺城，莫问傻了，邺城的规模远远超他先前所想，大的城墙所括的范围百倍于西县，单是南侧城门就有四个之多，城中街宽达数丈，行人熙攘，肩踵，到都是楼台院落，商铺店家，古语有云窥一斑而知全豹，单从这城中一角就能看邺城占地之广，人数之多，在城中寻人不啻雪中拾盐，难过大海捞针。

老五一直睡到次日中午，年轻人吃饱睡足很快就恢复了神，二人将剩下的鹿装包袱，离开破庙往邺城前行。

老五唯恐莫问再改变主意，一刻也不多待，拉着他向南侧城门走去。不过没走多远莫问就停了下来，转看着一位正在路边买粮的人。

“好，我先走，免得拖你后。”莫问开。

“我在死尸上翻的，那些衣服和鞋是我在县城里找的，是净的。”老五往火堆里加柴。

“怎么这么快？”莫问接过布包疑惑的问。

，也不知老五一路上是否安全，是否有东西可吃。

老五一听兴奋的跑过来摘下一块鹿脯开始烹煮，鹿是当下最好的，为贵族官家所喜，价钱极为昂贵，寻常人家难得一见。

第三天，莫问打听着找到了位于城中的几个小的人市，前往查看也没有林若尘的踪影。莫问无计可施，只能和老五游走在大街小巷之中，连于府邸宅院之外，希望能偶遇林若尘，但邺城分为四城八，人数不下数十万，想要偶遇谈何容易。

莫问闻言没有立时开，这个人令他想起了无量山，想起无量山又想起了目不识丁的狼黑三。短暂的沉过后莫问转看向老五“咱们去趟无量山吧。”

“啊？！去那嘛，老爷，你要是当了士莫家可就绝后了。”老五瞪大了睛。

老五很快就睡着了，睡的时候手里还抓着没吃完的块，莫问将块取下，为老五了手，然后守在火堆旁为老五添柴取，世之中二人既是主仆又是兄弟，更是相依为命的亲人。

“回去，回去。”莫问重重，他北上寻妻有五成是于本，三成于礼义，只有两成是于情，此时心中既失落又坦然，没有找到林若尘自然失落，竭尽全力仍无结果也就坦然了。

“对，我一直给你留着。”莫问说。

“我不当士，我去还个人情…”

“回了。”老五自怀中掏一个小布包递给了莫问。

“这些碎银是怎么回事儿？”莫问打开老五递过来的布包，发现里面除了那块金饼还有不下二十两的碎银。

“我打了一把匕首，如果再遇到盗，咱们就以命相博。”上路之后莫问将匕首拿来递给了老五，这是他这几天一直考虑的问题，上这些钱如果再被抢走，二人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不认识。”莫问摇。

次日，莫问换了另一方式，不再打听林若尘，而是打听前段时间是哪路士兵南下攻取了清平城，但是这个办法也不成，一来外人不可能知军队的事情，二来很多人将二人当成了晋国派来刺探消息的探而另相看，没过多久莫问就不敢再问了，再问下去真有可能被官府抓起来。

城之后莫问呆立良久不知何往，最终只能带着老五到打听，但邺城的人太多，又经常有胡兵押解抢来的女人城，二人四打听了一天，毫无收获。

“老爷，这是哪儿来的？”老五门之后愕然的看着悬挂在庙内东侧的鹿。

“那你看他什么？”老五又问。

“要是在平上我都能追上兔。”老五开始嘘。

令莫问没有想到的是老五在第十天的晚上就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二人合计好的应对之策并没用上，无惊无险的到了邺城外围，邺城南侧有着诸多的兵营，但兵营严禁外人靠近，二人在远打量许久，也没发现兵营里有女，便离开兵营继续北行。

“我一路上没怎么歇，这些都是咱们的吗？”老五的注意力一直在那些还没有彻底风的块上。

“好心人留给咱们的，你回西县了？”莫问接过老五上的包袱，上下打量着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