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官不小，更主要的是在权力门掌权，这样的地位计委不会不给面。大家都说有这层关系确实可以搞个大项目。白明华有怀疑：秘书长为什么不把父母接到省城，父母都不，家乡又算什么。白明华提这个问题，王德礼说："吕秘书长的老婆是弟，和他的农民父母没法相。他父母也不去，我们把他哥调到了县政府工作，把他的父母也接到了县里，和他哥一起过，生活由县里照顾，过得更加自在。"

这确实是一条过的关系，白明华止不住有。他建议说："脆咱们校地联合申请，搞一个农牧业生态平衡发展的样板基地。省委书记曾在校工作会议上说过，要把校的科技优势和地方的资源优势结合起来，要校地联合，充分发

王德礼说以后告诉你们。白明华急于想知，他说："王县长，现在官场上的事大家都明白，你也不用保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领导的思想就要转移到经济上来，不人间烟火的也不是好，你托人跑路，为的是家乡的经济，没人笑话你；省领导为家乡办事，也是为了家乡的发展，人之常情，合情合理，你本就用不着顾虑。"

两人认识时不知许慧怎么想，反正宋义仁没把她当名角。他知她"文革"后期红过一阵，改革开放就冷了下来，后来剧团改唱秦腔，也没有多大起，只好解散，他认识她时，她已落泊到在歌厅混饭。想不到昔日的名角在人们心目中仍有地位，县长崇拜她，在学校也影响不小，可见他是轻看了她。他不禁心里有自责。当初，由于要考虑到离婚，他一度犹豫过，让她伤心过无数回。宋义仁想，看来以后还得好好待她，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大家都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因为单纯的小域治理没有经济效益，给当地带不来经济利益。不发展当然不行，在今天的论证会上，白明华代表专家已经提了这个问题。当地的情况，只有发展畜牧业才能治理好小域，才能使经济发展起来。经济发展了，什么事都好办了。大家议论一阵后，王德礼说："小域治理省计委基本同意了，如果加上发展畜牧业，现在的论证就要停下来，我今天就向县里一把手汇报一下，如果同意，就立即跑计委，如果计委有这个意思，我们就重新搞论证。"

白明华觉得王德礼想的太简单，项目不是谁想申请就能申请得到。他说："现在最难办的事就是要钱，谁掌握了钱都不会轻易给人，看着有希望，跑死跑活跑个疲力竭，结果要么白跑，要么蜻蜓给你一，最后啥事办不成。"

白明华的心一下被鼓动了起来，他想知这位省领导是谁，王德礼不肯说。白明华说："你不是说咱们合作申请吗，咱们在座的都是合作者，你能不能给我们透一，我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能办成多大的事。"

王德礼虽然是训吴学才，但宋义仁脸上也挂不住，不由得红了脸抬不起来。白明华打圆场说："现在的事都不好，前一阵我们搞了个提案，建议改良品发展畜牧业，省里领导很重视，原以为省里会拿一大笔钱来搞这个事，没想到却批到了省计委，计委说改良品的事畜牧厅一直在搞，重复搞意义不大，要我们重新想一个研究项目，最好是既有经济效益又有生态效益的，这样事情就拖了下来。原来抱了一肚希望，又是写报告又是开论证会，前期费用了不少，结果是什么都捞不到，你说这事气人不气人。"

王德礼想想说："就是省委吕秘书长，他是我们这里考去的大学生，给书记当过秘书，当过副秘书长，去年升为秘书长，才四十刚，没一架，有什么事县里去求他，他都尽力去办，为县里办了不少事情。"

王德礼又转向吴学才场长："你们是良猪场，人家叫你吴校长，说你们是'五七'校，可我一直把你们当'黄埔军校'，希望你们培养更多的良来，使咱们西台成为猪基地，养猪大县，可你们就是不争气，我告诉你，猪场你看着办，猪场倒了，你这个副县级场长就回家，回家去当家长。"

王德礼突然说："我倒有个想法，咱们把目前要申请的小域治理和畜牧业结合起来，把整治国土保护生态和发展畜牧结合起来，把它作为全省的一个试。然后咱们一起活动，你们向省里递专家提案，我们向计委提申请，两面夹攻，咱们争取搞一个大项目，好好一番大事情。"

得又丑，你要不要她。"

许慧又一连唱了几首才作罢。宋义仁觉得该谈正事了，杀猪压缩规模的事吴场长可能不好说，还不如由他来说。宋义仁大致说了目前的市场情况和猪场的情况，然后提了自己的想法。王德礼听了也一脸不兴，半天才说："没一件顺心事，人说县里领导有三怕，一怕工厂倒闭工人闹，二怕下乡征款农民叫，三怕伸手把官要，现在猪场又不行了，又得添一怕。"

王德礼一脸笑说："这不用怕，各有各的路，我们在省里有人，他父母就住在我们县，他对家乡建设也很关心，每次都是尽力帮忙。现在西大开发，国家要给不少钱，这些钱落实到哪里省里说了算，我们找找他，还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