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着什么,是用怎么样一种神态在议论。隔壁的何秋思也没有声音,她抓了一手屎,她肯定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想过去看看。想到每个屋里都有眼睛注视着这里,又忍了。
冷静细想,门是锁的,不会有别人,只能是宋小雅。他觉得肯定是这样,中午他走后,她可能认为他去了何秋思家里,也许她给何秋思家里打了电话,也许到何秋思家里找了,没人后又猜想可能在办公室,发现钥匙在家,便拿了去找,结果发现了东西。宋小雅不是傻瓜,一看当然知道是给谁买的,愤怒中便想出了这个恶毒的主意。
刘安定呆坐到别人下班后,才起身出来。何秋思的办公室已经锁了。回家的路上,刘安定拨通了何秋思的手机。何秋思只说她在家里,便挂了机。
本想回去和妻子大闹一场,上楼时,他已没有了大闹一场的心情。他想心平气和地和她谈谈,然后心平气和地分手。他想,目前这种状况,如果不分手,势必还会闹出麻烦,势必还会有更大的痛苦。长痛不如短痛,这次他要下决心和她离婚。
宋小雅仍然睡着,看到她,一股怒火却又止不住升了上来,想好了心平气和,却忍不住骂:"你怎么躺着不死,你那一肚子屎怎么不拉到你的脑子里,那些东西都是人家给我带了钱托我买的,算成人民币要值四五千块,这下好,我不管了,你去赔人家。"
这倒没想到,宋小雅心里一下有点虚,说不定真是人家托他买的。只能采取死不认账的办法了。宋小雅一下坐起来,用以攻为守的办法道:"你说什么!你难道还没把我欺负够,你究竟想把我怎么样,你若实在看着我不顺眼,你就拿刀来,你把我杀掉。"
难道会冤枉了她?不会,但他想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干的。刘安定说:"你别给我耍无赖,门是锁着的,钥匙在家里,肯定是你去找我时干的,你还装孙子,我告诉你,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回咱们的婚姻是完了,我一定要和你离婚。"
宋小雅知道这事谁都能猜到是她干的,但她并不是去找他。中午他出门时说有人等他,她觉得不会是何秋思,如果是何秋思他不会当着她的面说有人等他,她相信是真有急事。她很高兴地看他这次出国给她带回了什么,结果让她有点失望。东西也不算少,好像给父母亲戚都买了点,但都是些小东西,并没给她买贵重一点的。坐了想,突然就想到他给何秋思买了没有。她的脑子当时好像特好使,他觉得如果给何秋思买了,肯定还没来得及送,肯定要到晚上才去,如果是这样,东西肯定在办公室。这时她发现了钥匙,便想去看看。果然在立柜里找到了东西,果然是衣服香水化妆品,这些东西他竟然没给她买。她差点晕倒。愤怒和仇恨让她有了那个报复的主意。宋小雅又想,他说是她给钱让买的,已经是睡在一起的情人了,还说得那么清白,还不认错道歉,明显地是觉得妻子软弱可欺,不把妻子放在眼里,觉得妻子是靠他养活,妻子把他没有办法。宋小雅又不禁悲从心起,怒火中烧。她带了哭声骂:"离婚?我早就知道你想离婚,没那么容易!你想想你是什么东西,你穷酸破烂找不到老婆时,你就像丧家狗一样,死皮赖脸要死要活来求我,现在你腰板硬了,有了新欢了,你就想一脚把我踢开,你想想吧,没良心的狠心贼,你偷走了我的青春,你偷走了我的一切,你想想吧,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又把我当成了什么东西,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你想的太简单了,我就不离,我就拖着,拖也要把你拖死,让你也好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