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王坏坏地说：“我才发现，我自己原来才是搞下的。”

博士王却已经传了沉睡的鼾声。

，嘴贴到他的耳朵边骂：“坏东西，都老夫老妻了还胡闹啥？没个正经。”

“刚完一篇稿。”

“不送我也不能多睡，明天一大早黑要来，约好了的，也不知他有啥事。”

“得，得，得，咱们别谈我的论文行不？我是搞法律的，你是搞下的，风不相及，你别评论我的论文，我也不评论你的图纸，这样总公平了吧？”博士王急着上床睡觉，想主动休战，谁成想却让妻更火了。

博士王的女儿住校，一周回家一次，妻在娘家照顾半的岳父，基本上在娘家常住，博士王隔三叉五到岳父家看看，过一段时间把妻接回家住上一夜半天，妻便利用这个时间料理家务，清扫卫生，为他准备品。他觉得这样更好，比两个人整天守在一起还好，既保持了夫妻的情分，又给各自留下了足够的自由空间。

妻叹了一气：“你现在比上班时还要忙，也不知你忙些啥。”

“这几天你在什么？”

“你这人的病就是不虚心，自以为是。”妻又开始批评他。

“挑你的病是为了你好，别人请我挑病还得付费呢。”

“莫谈公事。”博士王知，妻只要手他的事务，便会成为细致的外科医生兼严厉的法官。对此他多次明确表示不满和反，可她的病就是改不了。论证方式的基本要素是逻辑推理得的自圆其说的结论，只有对与错，没有漂亮不漂亮，又不是女人买衣服要讲究个漂亮。他在心里反驳着妻，却没有说来，他知只要说来，妻就会跟他辩论一个晚上。

“还是那篇谈论审判事实认定中非法律条件的稿？”

“…”妻的嘴里咕噜了一句什么，话还没有就被风噎了回去。

“这篇稿作为论据的事实材料不够充足，论证方式也不漂亮。”

妻是他下乡队时的恋人，他考上了人民大学，她也考上了东北工学院。毕业结婚后，他忙着事业求发展，风得意步步升时，她却开始怀、生孩、带孩这样一个女人的完整课程。博士王了解妻的智商、学识并不比自己差，她吃亏就在她是女人，是一个肯老老实实尽女人本分的女人，她完成了女人的业务才开始事，步比他整整慢了一拍，起比他也低了许多。

“谁是搞下的？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搞法律怎么着，比别人尚是不是？什么法律，你是搞法律的怎么扔着律师事务所不了？就靠你写两篇破文章就能把中国的法律搞好？你听听老百姓怎么说，大盖帽，吃了原告吃被告，就这么个执法条件，还搞什么法律，纯粹是欺骗良心，我倒佩服你那份耐心。从法院到律师事务所，从公安局到检察院，谈论法律的都是自欺欺人，你也一样。”

妻蠕动着躯，奇怪地问：“笑什么？有病。”

回到家，博士王脱掉衣服去冲澡，妻匆匆到厨房给他准备夜霄。冲完澡，博士王四仰扒叉地躺坐在沙发上，看着端来几片面包两个煎的妻，不由有些奇怪，她为什么就不显老？难女人真的比男人经折腾？

妻狠狠地拧了他一把，吁吁地说：“过去是个小氓，现在成了大氓了。”

黑暗中，妻轻柔地抚摸着博士王的脊梁，幽幽地说：“大老远把我接回来就为了这？除了这事就再没有话了？”

“嘿嘿…”博士王边动作边笑了声。

博士王边吞咽着、面包，边。

“你这人的病就是挑别人的病。”

“不用送，我自己打车走，你多睡会儿。”

博士王象一光下的懒猫，伸展着说：“睡吧，明天一大早还得送你。”

“小别胜新婚，你懂不懂？”

妻的宏篇大论总算给博士王留了一个可以话的空隙，他赶投降：“我错了，我错了，您是堂堂市政府规划局给排级工程师，跟下本不沾边。我的论文是胡说八，明天就放到厕所里当手纸，可惜当手纸了，稿费咱也不骗了，我呢，老老实实当男家属。”说着就把妻往床上，妻张嘴还想说什么，博士王用沾着黄和面包屑的嘴封住了她的，他知，不能再给她留说话的的时间，再说下去她没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