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外外打了电话，他们在吃饭，于是我和D一起去找他们。剩下的人随后就到。那是一个广东饭馆，小而净。东西都非常好吃，我狂吃，一边和外外聊天。苌苌和D看起来比我和外外都成熟。饭馆里放着音乐，外外说这是他的节目。我听到了我喜的南京的七、八的歌。我们让老板放大声，我听到了那首我最喜的歌“在大雨中用力闭上，就像在梦中闭上，我那躲也躲不了的苦痛，愿它比笑还甜。”

那应该是一个像北京的798一样的地方。一边可以用来演，一边用来当画室。我穿了一粉的衣服，发像黄油球一样。唯一像我平时的装扮，就是我和平时一样，穿着我的匡威球鞋。它已经脏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一大帮乐队成员都过来了。他们卷了叶，D说这叶特纯，一就飞了。他接过他的伙伴递过来的叶，了几下，又递给我。我稍犹豫了一下，就接了过来。为什么不呢？

我们又聊了一些什么，我一直记得唐的笑容。中途我跑去买了几张CD，看了一会演。

在南京打车也很便宜，七块起价。到我的宾馆也就了十块钱左右。我在南京，从来都不让司机找钱。这既没什么损失又显得很大方的觉，让我这鸟人觉得很。

估计司机都快疯了。

到南京的第二天起，我就承认南京很“艺术”

他们走的时候，别的成员对我说“再见”D却说：“上车吧，我们先去宾馆，洗个澡再一起吃饭。”我对苌苌说，我先跟他们去宾馆。我松开苌苌拉着我的手，上了车。那是一辆小，到了车上我才发觉气氛不对。那是什么觉呢？仿佛很熟悉又很陌生。我曾经肯定有过这受，只是太长时间，我已经忘了。我以为我忘了，其实没有。那就是我突然由一个人加到（而且像是去的）一伙人中间。我和他们很陌生，初次见面。而我已经坐在了他们的车上。D坐在我后面的座位上，我们保持着一定距离。我喜他们的成都音，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有四川的朋友，但我从来没有喜过他们说话的声音。原来他们都有共同的乡音，像一门外语一样，拒绝了外乡人。我也喜听他们唱行歌，他们在车上不住地唱着行歌，或者说着什么话，我前面左边的座位有一位男孩很沉默，他微微闭上了双。

我和绿T恤聊着天，就叫他D吧。D说原来你是树啊，我说看着你好像很熟呢。我妹妹很喜你。一会演完我们一起吃饭吧。

我还没什么觉。我们吃完了饭。那些人正在吃。我饱了。我无忧无虑。没有替接下来几天来思考什么。

外外说今天晚上有摇演，是成都的三支乐队。他们巡演七八个城市，南京是倒数第三站。

情是什么（C）

我骗了我在北京的男朋友。我对他说我一个人在房间

我说是吗？刚才是我了…

终于开到了他们的宾馆。“特差吧？”D说。我在等待他们洗澡换衣服的过程很局促。还没到尴尬的程度，这两年，能让我尴尬的事情越来越少。我越来越无所谓，越来越不在乎，我真想不来，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到尴尬。

但我对南京暂时还没什么觉。我来到这里，办小事，然后就走。我会在我的酒店的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我会打开我的笔记本电脑上上网，我会放音乐，让外外带我买唱片和DVD，我对这里别无所求。因为没有要求，所以轻松。因为没有奇迹现，所以我懒懒散散。

好像街上有许多人看起来都内敛而有文采。我觉得这也许是我的想象多于事实。报纸很便宜，听朋友说，南京还卖过一钱一份的报纸。真令人向往。是报纸卖一钱，而不是冰卖一钱啊！这多艺术！多文学！

我们上了车，目的地是我的宾馆。在车里，D逗我玩，先是伸一个指，说，这是几？我说，一。他又伸二个指，说，这是几？我说二。他又伸三个指，说，一加一等于几？我说三。

我其实已经过了看演的年代了，所以听说这次差到南京居然能看到演，这觉怪怪的。我抱着随便看看的心态跟着外外和苌苌一起打车去演的地。那里是南京的郊区，相当远，并且偏，一般南京人和南京的租车司机都找不到那地儿。我们遇到了一件趣事，我们一上租车，说要去的地方，那租车司机就说刚才才拉了一个去那儿的人。太逗了，南京这么大，居然同一辆租汽车能拉到两次去一个地方的人，而且是去看演才过去的人。这也太“艺术”了。

草冰淇淋。

他说，完了，你已经飞了。

你是什么星座的？我问他。

我看到了许多小孩，我喜他们的发。他们单薄，长得不，发便耸立，但并不奇立意，并不刺。我喜偷偷看他们的样。正如我喜这淡淡的呼。不安静，不闹，没有情，也没有冷漠。似有似无。好像是电影里的一缕烟。我已承受不了那激情，所以现在喜上了平淡。

此时我就觉得我边的人都比我要艺术。这是一帮南京的音乐好者们。穿得都和北京的音乐好者稍有区别。可能更细致？更淡雅？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没有北京小孩儿的那劲儿。南京和北京果然是两个城市。

我说好啊。

天秤。他说。

我和D了门。我说我们散会儿步吧！这里是南京，我们都是第一次来，所以在哪里都一样，都很新鲜。走了一会儿，我觉得没劲。就说，我们上车吧。

第一支乐队演完，我走门烟。看到了唐。“唐，”我叫她“我是树。”“啊，树啊。你来了。”唐很情。她穿一黑衣。又温又潇洒。她让我在门的黑布上签上我的名字，我不好意思地拿着一支笔，写上“树”两个字。她让人拍下来，于是我只能再写一遍，这次我写的是“无力”她介绍我和门凳上坐着乐队成员认识，我从他们穿的T恤上知他们就是那支刚演完的乐队。于他们的音乐相比，给我留下刻印象的是他们每个人穿着鲜艳、不同颜的T恤衫。那个坐在我左边的穿着绿的T恤，上面印着“50分”的英语。我知这是一个说唱歌手。他的首张大碟名字为《变富或者死去》。或者《要钱不要命》。我喜这个名字，有个朋友说“不要在变富前死去。”我们聊起来天，我特别饿，极其想吃火锅。外外说演完了带我和苌苌去吃火锅。面前的桌上摆着快餐卫生盒，里面只剩下残羹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