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挣钱,就为将来自己练摊积累经验。
魏巍和朵朵,与其说是上学,不如说是在过日子。可以不去上课的时候,魏巍就在家写小说,问他什么时候能出版,他说不着急,先写废一百万字练练手再说。写累了,魏巍就出去买菜,顺便观察生活,等朵朵回来做。朵朵上午去进货,下午去学校卖,傍晚回到她和魏巍租的房子,给魏巍做饭,吃完饭,晚上两人再一起看会儿球,然后睡觉。
在邹飞看来,以上这些人的生活未尝不是另一种病,但是怎么都感觉自己的病比别人的严重。邹飞问老谢:“你说咱俩谁的病先好?”
老谢说:“既然都有病,就别比了,好好养病吧!”
对每个人而言,学生阶段最惧怕的就是考试。当然有一类人除外,就是尖子学生,每到考试,也到了他们体现人生价值的时候了。生活是公平的,为每个人都提供了可以牛B一下的机会。
以前老师常用一句话教育学生: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不玩。对很多学生来说,执行起来都成了“考不考都玩”而尚清华却能做到“考不考都不玩”他说:“我也没不玩,跟知识玩玩不是也挺好的吗?”
没有一分耕耘,就不会有一分不劳而获。那些平时过得滋润的学生,到了考试就抓瞎了。虽然不及格可以补考,但也不是所有科目都可以不及格,如果学分通过率不足本学期所修学分的一半,将被试读,两次试读,就可以离开学校了。而即使可以无限制地补考下去,最终要想让学校用毕业证给自己埋单,还是要通过考试的。所以想跟学校一刀两断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把该考的试都过了,想继续跟学校套点儿近乎都不可能了。
这时候,人最多的地方就是教室和复印室。复印室都是印笔记和往年试卷例题,光邹飞就霸占了复印机一个多小时,印了一个学期的笔记,装在书包里沉甸甸的,然后拎着暖壶,带上饭盒、泡面、清凉油,奔赴教室,通宵鏖战。
每到考试周临近,学校就会将一些教室通宵开放,这样一来,就有很多学生平时不学,考试前再突击。为了杜绝这种现象,学校曾经关闭了通宵教室,结果发现不及格的人数骤增,于是只好吩咐锁门的工人不要锁了,也管不了学生掌握知识是否扎实,先保证有更多人及格再说。
对付考试,每个人都结合自身情况,想着对策。有能力及格的,就尽量把分数考得高一些,争取拿奖学金。没能力及格的,就想办法让自己及格。中国人这一生,如果想做个有文凭的人,则很大一部分精力要用在和分数的较劲上。
面对浩如烟海的公式,范文强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记不住。听说吃核桃补脑,在他哀叹着自己记忆力有限的时候,发现了老谢揉的那对核桃,也没打招呼,拿起来就给砸了。
傍晚老谢回来,想揉核桃找不着了:“我那对核桃呢?”
“砸了,皮怎么那么硬啊,砸得那叫一个费劲。”范文强抱怨着。
“你妈B,我那核桃是把玩的,你给吃了?”老谢第一次骂人,急了“你知道我多少钱买的吗,够你一个礼拜的伙食费!”
“你当我是鸟啊,喂俩核桃仁就饱了,我一个礼拜伙食费一百多呢!”范文强故意多说了点儿,那时候学生一个月花在吃饭上的钱五百就不少了。
“那够你俩礼拜的,我那对核桃三百呢!”老谢气得脸都白了。
“你有病啊!”范文强理解不了用两个礼拜的伙食费换俩破核桃。
“我是有病,你要看医院证明吗?”
“我说你脑子有病,买对核桃花三百!”
“你脑子才有病,愣把我三百的核桃砸着吃了!”
“我承认我砸了,但是我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