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咖啡厅，泪在瞬间就下来。

小司，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没有觉得我会难过吗？我以前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会想，我这样，小司会不开心吗？因为我以前在生命里，我真觉得，傅小司，就是前的你，就是这样站在我面前的那个英俊而面容冷落的人，就是我全的，唯一的世界。

可是，现在的小司还净吗？

小司，我去武汉的时候，你和七七去喝酒了吧。

立夏看着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小司，睛里涌起的泪在黑暗里没有人看到。以前一直觉得小司像是一个天使一样，甚至连自己和他接吻，都会格外张，甚至觉得这样会脏这个净漂亮的男孩，可是现在，自己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告诉自己她有了面前这个自己曾经以为是天使的男人的孩。

用习惯了的那支钢笔，是小司中的钢笔。

立夏悄悄打开傅小司的门，月光正好照在傅小司熟睡的脸上。两条泪痕依然挂在他英俊而瘦削的面容上。

立夏看着傅小司熟睡的脸上。两条泪痕依然挂在他英俊而瘦削的面容上。立夏看着傅小司熟睡的面容，泪又下来。本来以为睛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了，可是现在，泪又重新漫上底。

刘医生，我上次约的堕胎手术帮我安排在下周吧。麻烦你了。

一个字。很平常的语气。自己从中开始就习惯了他的这个"嗯"字。可是在现在，还是只能得到这个字而已。似乎这么多年的情，并没有让他对自己改变一样。从前是一个嗯字，现在依然是。

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嗯。

我每次想到这里，都会止不住地伤心。

立夏迫自己不要去想小司和七七亲的镜，可是，那些画面源源不断地从脑海里冒来，傅小司上的味，七七女生光的肤，傅小司从来不让人随便摸的发，七七心护理的手…所有的东西都纠缠在一起，甚至可以听到傅小司低沉的呼和七七的，胃里恶心的觉越来越。立夏闭着嘴，怕自己忍不住吐来。

不耐烦的语气，厌恶的神，这些东西像是撒在心上的图钉，被人一颗一颗地用力踩心脏里去。没什么…我就是刚和七七聊了一下，随便问问…你还在担心，陆之昂的事么？

我不会。再来烦你了。

那些各各样的事情纷地在脑海里现，所有的画面，所有的声音，甚至连一些的气味都现在立夏的脑海里，立夏差蹲在路边吐起来。胃疼得难受，坐在路上，天的风还是很冷。立夏突然想到呕吐不是现在七七应该的事情吗，于景哈哈大笑起来。

话。

直到现在，我依然这么想，只是，前面需要加上一个"曾经"了。曾经是我全的唯一的世界——

好想带走所有可以带走的东西，可是我的包不够大。如果早知有一天我要这样默默地离开，如果早知有一天你会对我说"不要再来烦我"，我就会买一个很大很大的包，大得可以装下所有的回忆，装下桌椅，甚至大床。像一个蜗一样，背着自己的房去别的地方。一路走，一路带着自己的家。

了一晚上的泪，也已经到尽了。现在睛得不任何东西。立夏收拾着行李，把工作室里那些自己用习惯了的东西顺便放包里。

小司，我好想认真地和你别。我好想抱着你大哭一场，然后再离开，哪怕以后的人生里，再也没有傅小司三个我曾以为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字，让我在离开前趴在你的肩膀上痛哭一场也好啊。那些电影里，小说里，故事里，所有认真相过的人，都会有着最伤的别离。可是，我没想到，我们之间最后的一句话，竟然是你对我说的"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傅小司已经从浴室里来了。新换的衣服散发着净的洗衣粉味。

用习惯了的那个白的杯，和小司的蓝的杯是一对。

七七，我以前从来没有讨厌过你，现在也没有。我讨厌的是自己。我讨厌这个什么都不能的自己。

2005年·立夏

用习惯了的那个坐椅靠垫，上面有小司最喜的音速小。

我现在不想讲话！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对，你问这些过去的事情什么！

有习惯了的那个计算，是小司陪着一起去买的。

那些带着而下的泪的笑容，是这一生里最难忘的笑容吧。

然后七七带你去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