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一走，她反而松了一气，站起来无所事事，又翻开了德经，一边念颂着经文，一边让心情平静起来。

“愣着嘛？过来给师父我肩！累死了都！”陶醉往椅上一靠，手指朝她勾了勾。

陶醉一听，眸光神秘一闪“你想学什么？”

可是来去，这张脸就像镀了一层漆似的，怎么也不净。月痕一着急，手上的力不由加重，接着，她听到了一声爆吼。“什么呢？”

陶醉似乎也吓的不轻，一时顾不得责怪她，起便冲了去。

陶醉满意地闭上，不一会儿便鼾声如雷。

月痕看了一会儿，实在忍受不了，跑去端来了一盆。见他睡的跟个死人似的，她大着胆拧了巾，动作轻柔地帮他脸，一心想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了夜的太清愈发显得幽冷清寂，虽为家仙地，却让人到无比寂寞，还不如犬吠蝉鸣的乡下呢。

“用力啊！没吃饱啊？”陶醉忍无可忍大吼。“是，师父。”月痕决定忍到底，先给他留个好印象，将来学到了真本事，不怕别人再瞧不起她。

“啊？”月痕脸陡变，吓的后退一步“不要啊师父！我不要死！”

月痕一雾，实在搞不懂一个人臭成这样怎么还能受得了？那张脸也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灰尘，看来仅凭这盆，是绝对不净的。

“不，师叔只教我谦卑，对师父恭敬，犯了错要甘愿受罚。”她埋下，乖巧地回应。

天天被师父责打，我也不怕！”

“呵，动作还快？”陶醉上下打量她，注意到她手上多了一块帕，正准备系在耳后，遮住脸上的疤痕。他二话不说，扯了过来，漫不经心“算了，你不嫌我臭，我也不嫌你丑了！跟我来吧！”

月痕恭敬地向他磕了一个，卑微地仰望他，语气谦卑有礼:“自然是想学苍篱山的独门秘诀，修仙问了。”

很臭！除了臭之外，他的发好像千年都没梳理过，枯糙的像一窝杂草，脸上污浊不堪，黑乎乎的像涂了一层泥，勉还能辨个五官来。衣服更是邋遢的不行，阵阵恶臭弥漫着，令人作呕。

“谢师父。”月痕心下一喜，站起，脸上不由得微笑，却一时拘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陶醉火了，脸上是不近人情的冷漠，伸手指着她的鼻，怒吼

月痕吓的双发抖，死命地拽着他的衣服，哭了起来“不要啊！师父！徒儿到底犯了什么错啊？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为什么要我崖啊？我们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师父…”

月痕会意地走到他边，隐忍着从他中散发的臭气，伸手慢条斯理地帮他肩，垂着脑袋，不吭声。

月痕愣了愣，满心喜地跟了上去。

他一张嘴便暴躁地叫了起来:“废话！到了崖边当然是崖啦！”

“就你这丑样，还想修仙？”陶醉毫不留情地贬低她，大翻白，重新坐回椅，翘着二郎，角诡秘一弯。

望着崖下雾霭沉沉，不见底。月痕困惑地看着旁长时间都不动声的陶醉，忍不住问:“师父，我们来崖边什么啊？”

月痕对这样无情的打击早已麻木，目光中闪烁着笃定的光芒“徒儿知自己长得丑，侮辱了师父的睛。要是师父不喜，以后徒儿就用白纱遮着。还请师父不要嫌弃徒儿，好好教导徒儿，他日学有所成，一定不忘师父的恩德。”

两人一路来到悬崖边。

晚上睡的还算安稳，可迷迷糊糊之中，还是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但是她太困了，不想睁开睛去无聊地究。

想着自己下趟山还得走上个十天半个月，她下定决心，除非能够像淡云步那样学会御剑飞行，她绝不下山。

月痕一个激灵，忙不迭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拿了外衣就，满脸讨好地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礼，:“师父早。”

就这样，一直到三更天的时候。突然“啪”的一声，陶醉往桌上摔了一本书，对着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月痕一阵臭骂:“死丫！天都要亮了！还不起床？”

月痕着着，开始放慢了速度，最后脆停了手，蹲在一旁仔细端详他。

“叫你崖又没叫你去死！来来来！赶的！”陶醉不由分说，野蛮地将她拖了过来。

“嗯…”陶醉挑眉一笑，仿佛确定了某些心思，语气变得平和“看来你这丫还不错，起来吧！”

月痕一惊，忙扔了帕，跪倒在地，不择言地解释:“徒…徒儿只是想帮师父脸。”

浑邋遢的陶醉莫测地笑了“这些话是掌门师叔教你的？”

“天下皆知之为，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