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帕说：我害怕。

两人不觉就到了二帕的宿舍，月光奇的亮，没有遮拦地一直照到二帕的床上，二帕没有开灯。意萍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看到了二帕的脸有一不可思议的，她陷的睛里有一忧伤的预示着悲剧的东西引着意萍，意萍无声地看着她，良久，她忽然心一动，某声音自远而近从她的贯注到她的，她恍然地看着二帕，心里涌动着一烈的想要拥抱她的望。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月光已从床上移到了窗边，房间里暗了下来，两人的脸被隐没在一柔和的黑暗中。

二帕望望意萍，她看到意萍的睛亮亮地看着自己，在月光下既又狰狞，她无端地害怕起来。

意萍说：这样咱俩就不用另外再谈恋了。

二帕说：就是。

意萍因了这吞吞吐吐的破，竟坦了起来，她语气松弛地说：二帕你不要那样想，女人之间一定能有一非常非常好的友谊，像情一样，真的，二帕你不相信吗？

二帕说：就成两了。

二帕盯着黑暗说：可我不愿意化自己的这些，我不想病态，我想健康一。

意萍又说：我现在明白了，我其实是喜女人的人。

意萍哑着声音说：二帕…

二帕迟疑地说：是…那喜吗？…二帕了一气，及时地将那三个要命的字吞了回去。

了酒菜，十分豪气地吃将起来，就像真正的男人在结拜真正的兄弟，她们在抢着付钱之后从馆里来，心里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

意萍说：二帕，咱俩要有一个是男的就好了。

意萍从二帕的声音中似乎到了什么，她张地轻声问：为什么？这声音轻得像是没有，它来自天上，来自一个远不可知的地方，它把某隐秘的事拉来悬挂在这间房中月光和黑暗的边缘。

二帕盯着黑暗说：我害怕是因为我天生就是那人，我从来就没有真正过男人，没有真正从他们那里得到过快乐，我不知怎么办，我绝望极了。

意萍有些失望：二帕，你真是的！你缺乏内心的力量，不敢冒险，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忽然二帕说：意萍，你知我为什么害怕？

二帕在黑暗中低着，她的脸有发，意萍的激情使她到了惭愧，她喃喃地说：意萍，你才是真正彩的女人呢！

两人一齐大笑，笑声在暮的掩护下十分放肆。笑完之后就真心地神往起来，谁也不再说话，似乎一声就会将这好的希望打碎。

她听见一个不像是意萍的声音说：二帕，女人比男人有味得多。

两个三十岁的大女孩默默地骑着车穿过宽阔安静的七一广场，她们并着肩，到了最珍贵的东西就在她们心里，她们的心里满满的，脚下轻盈如飞，下坡的时候风将她们的衣服鼓，将她们的发扬起，黑的树影无声地从她们的边飞快地过，气着她们的耳朵，发奇妙的哨声。

意萍说：二帕，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不是那样，我们只是要一比友谊更刻的东西，我常想，我活在世界上什么是我最想要的呢，就是一个人，这个人不是男是女，只要彼此能激发情，二帕，只要有了这个，我什么都敢，什么都不怕。二帕，现在我才真正明白自己，我一都不碰碰，我本不在乎他，可是我在乎你，你知你多让我动心，你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女人，只有我才能欣赏你，你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