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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2)

停了几天,又发生第二件不愉快的事,即“耗”失恋。失恋的原因他不说,只说悦悦“没有良心”看不起他,要与他断绝来往。如再继续纠缠,就要告到老师那里去。他把那本卷《情书大全》摔到地下,摊着双手,第一次哭了:

当时就穿上鞋,要到教室整理笔记和课本。但谁也明白,现在离考仅剩半个月,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再“从”也来不及了。

我安他,说凭着他的家和长相,再找一个也不困难。他得到一些安,发狠地说:

“你说,就我这德行,我能考上吗?”

“大半年的苦都受了,还差这一个月?!”

我爹又病了,我回去一趟。不要担心,我会

他忙摇:“这时候,哪里还敢麻烦大家。”

我安他:“要万一考上呢?这事谁也保不齐。”

。又说:“还有麦呢。麦真要焦到地里,将来可真要断炊了。”



我一愣,竟答不上来。说实话,论王全的智力,实不算,无论什么东西,过脑不能记两晚上,黄河他能记成三十三公里。何况这大半年,他一直失眠,记更坏。但他用功,却是大家看见的。我安他:

“你看,王全也不告诉一声,就这么走了。”

第三件不愉快的事情,是李莲的父亲又病了。我晚上到教室去,发现她夹到栽书里一张字条:

哥:

“我对不起他,当时我有《世界地理》,也没让他看。”

我推着自行车,沮丧地回来。到了村望着去新乡的柏油路,路旁两排的白杨树,暗想:这次不知病得怎样,离考只剩十来天,到时候可别耽误考试。

但第二天早晨,我们三人醒来,却发现王全的铺空了,着黄黄的麦秸。他终于下了决心,半夜不辞而别。又发现,他把那张烂了几个窟窿的凉席,到了“磨桌”枕边,看着那个空铺,我们三个人心里都不好受。“磨桌”憋不住,终于哭了:

我。”

可等了两天,还不见她来。我着急了,借了“耗”的自行车,又骑到郭村去。家里只有李莲的母亲在拉麦,告诉我,这次病得很厉害,连夜拉到新乡去了。李莲也跟去了。

“她别看不起我,我从好好学,到时候一考考个北京大学,也给她个脸看看!”

“班长,你说,这还叫人吗?”

我说:“那还用说。”

上回来。

我又安:“你也想开些,收不了庄稼是一季,考学可是一辈。”



我也冒了泪珠,安“磨桌”没想“磨桌”“呜呜”大哭起来:

,又了一烟,突然动了情:“你嫂在家可受苦了!孩也受苦了。跟你说实话,为了我考学,我让大孩都退了小学。我要再考不上;将来怎么对孩说?”

我忙说:“动员几个同学.去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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