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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zhong恐惧(2/2)

心责任的方式。可真正要找到一个机会把这想法说来,我心里又发虚,到对面有一自己看不透也无法把握的神秘力量,令人莫名其妙地恐惧。当我想对这神秘力量作一番描述,使它清晰起来,却又觉得非常困难。我心中被钝锯锯着似的,想着自己也算个知识分吧,看清了事情的真相,都只能装瞎装聋。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尽那一份天然的责任,属于角的责任。良知和责任是知识分在人格上的自我命名,这是很久以来在我心中回着的一句话,我甚至想到要把它作为人生的座右铭,它使我有了一之勇。可是一旦面对现实,这句话的说服力就不那么充分了。现实毕竟是现实,它早就为人们预设了推卸的理由,只要稍稍退一步,就退到了那些理由的荫庇之下,于是心就安妥下来。可是我又问自己,原则如果可能因个人的理由而变通,就不是原则。沉默不仅是对良知的压抑,简直就是对自尊心的挑战。我到了内心的屈辱,自己与“猪人狗人”们实在也没有两样,以动的适生方式活着而已。我察觉到心有一难以克服的恐惧,它与那力量一样神秘而难以描述。细想之后这是失去了份的恐惧,我是知识分,我不说话那还能指望谁来说话?我沉默着那我又是谁?我在焦虑中犹豫了很久。犹豫之后我还是决定了放弃,这使我降低了对自己的自我评价。原来,我内心的优越并没有充分的理由。

于是我想找个机会把想说的话说来,我有了那勇气。失去份的恐惧和焦虑折磨着我,我必须开说话。没有份就没有原则,也没有责任,那太可怕了。作为一个小人我没有的自由,上班时去一下对面的办公室也不可以。但我还是应该守心灵的自由,这比的自由还重要。我必须开说话。在又一次党支的民主生活会上,在别人都发言之后,我觉得那些发言都不痛不不过瘾,空空泛泛,连也没及到。于是我说:“我有些想法,不知该不该说?”厅长鼓励地望着我,见我还犹豫就说:“我还是那句话,让人家说话,天不会塌下来。”于是我就说了,先说到去宾馆起草文件,再说到小轿车,把帐都细算了,最后以医务工作者的人情怀作结,我觉得自己分寸把握还算好,光说事情,没提到任何人。说完以后就发现气氛不对,没有一个人来应和我,丁小槐了吃惊的表情望着我,嘴角着一丝笑意。会场沉静了好一会,这沉静对我构成了大的心理压力。终于厅长开说:“小池能够把自己的想法说来,这还是值得肯定的。大家讨论讨论,有相同的不同的意见都可以说,真理越辩越明吧。”又看看表说:“我还要到省政府去一趟,徐师傅在下面等我了。”就去了。刘主任说:“小池的动机还是很好的,可是考虑问题是不是可以更全面一?比如说车,厅里养这几台小轿车是要不少钱,可方便了工作,提了效率,这价值就不是那钱可以衡量的了。”丁小槐上接上来:“大为看事情可能有偏执。厅里才有十来台小车,我看并不多。隔化工厅的车比我们多好几台。也就是厅里的领导考虑到我们厅里的工作对象都是病人,特别是那些赤脚医生什么的,钱的事太多,拨款又不足,才采取了节约的原则。”又有监察室郝主任发言说:“我觉得小池的发言是有针对的,针对谁呢?领导考虑到厅里房张,宁可自己每天跑也不愿来挤着同志们,这大公无私的神,不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吗?”他越说越激动,拳往下一砸一砸的几乎敲到桌上去了。我实在忍不住说:“你算过帐没有?一辆好车一年前前后后耗掉的钱,建一都绰绰有余了。”他把拳砸到桌上说:“辩,还在辩!”明明是他辩,反而理直气壮说我辩。世界上的理能这么讲,那世界还是个世界吗?会场的气氛使我不能再往下说,而必须接受他对我的评价,这是怎么回事?接下来又有几个人发言,最令我心寒的是,连关系那么好的小莫都发了言,说我的不是。最后,连我都觉得自己是太片面太冒失也太没有理了。刘主任说:“大家的意见,我想小池还是会考虑的。当然他也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见,一时想不通可以慢慢来吧。”就散了会。丁小槐一脸兴奋,了门就起了哨。

可一段时间以后,厅长在全厅职工会议上的一次讲话又激发了我内心的冲动。在那次会上厅长批评了审计的汤长。审计一位会计对省人民医院翻修工程的审计提了不同意见,汤长就安排她当纳去了。厅长在会上说:“卫生厅有没有不能听不同意见的?别的地方我不了,在卫生厅要有一条上下沟通的渠,形成对话。你坐在位上,要让人家报心服,那才是平。让人家说话,天不会塌下来。自己也不会垮台。不让人家说话,天就会塌下来,自己也免不了要垮台。”汤长的职位,果然就免掉了。这件事给了我很大的震动,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把领导的怀看得太狭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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