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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人就是这一辈子(2/3)

,就抬起右脚踢在左的小上,往前一窜,差摔倒,跨一步,才站稳了。我骂自己说:“它妈的,下毒手啊!”不容自己再想就往回走。到晏老师家门了门铃,怕自己犹豫。晏师母开了门说:“忘记什么了?”我定地说:“还想找晏老师说个事。”她上夸张地惊讶地神,又看一看手表。我了屋说:“又来打搅师母您了,我经常来打搅,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不兴了。”她脸上缓和了一说:“没关系。”我说:“厅里谁不知您是贤内助,不然这么晚了我也不敢来了。”她笑了问:“谁说过这样的话?”我顺说:“人人都这么说。”晏老师披了衣服来,师母给我倒了一杯茶,这是一次。又把电炉推过来开了,这也是一次。我没料到信开河说句话有这么好的效果。她关上门去睡了,晏老师说:“人人都喜听几句好话,大为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了?”我说:“本来就是嘛。”他笑一笑。リ汤鲜Φ莞我一支烟,自己也叨了一,我说:“晏老师知我今天想烟?”他说:“看人还是看得懂的。”我说:“您帮我看一个人。”他把烟举了举说:“是看你自己吧?”我一拍说:“您是真人不相啊,我觉得那几间厅长办公室,怎么样也应该有一间是你的。”他自嘲地一笑说:“等明白过来,已经过了气了。”我鼓起勇气抓住这个话说:“那您看看我过了气没有?”说完这句话我如释重负,话题已经打开,也并没有自己设想的那么难堪。他着烟,不声,我张地望着他。他说:“三十多了吧?”我说:“三十四。”我右手比划了一个三,又一个四。他说:“也可以说没过气。”我心里一说:“那就是说,也可以说过了气了。”他说:“也可以说。”我说:“没希望了?”他叹气说:“小池啊,早什么去了?”我垂了不说话,叹一气。他望着我,要在我脸上看什么似的,半天说:“小池你吧,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我不解说:“我一官半职都没有,怎么把自己看得太重?”他笑了说:“正因为把自己看得太重,才一官半职都没有。你想着那气甚至还要挑战,又想从中得到一切,那不合逻辑。大丈夫以屈求伸,伸着的人,谁不是屈过来的?个大丈夫不容易啊,不然怎么叫大丈夫?一个中国人,他把屈伸这两个字放在心里反复揣透了,他就有办法了。”他说着双手了拳缩到腋下,猛地打来说:“屈就是蓄势,不蓄势能有力?把自己看得太金贵就金贵不起来,这是生活的辩证法。不把自己看成什么,才可能成为一什么,一开始就把自己看成什么,那到来什么也不是,这也是生活的辩证法。把自己看那么金贵,总想上面慧识英雄,可能吗?不合乎人吧!屈原是你佩服的吧,还有李白,他们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怎么样?这是几百年一遇的天才,才没被狼淘去,淘去的就不知几何了。”我说:“把那些大人一路数下来,就没有几个命好的,莫不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跟他们过不去?”他又接上一烟说:“小池还是想事情的人吧。他们才气冲天,不可拘于斗室之内,情独异,不肯垂首低眉伏小。他们是为社会不容的人,官场没有他们的一席之地,他们必须局。这成就了他们,又祸害了他们,他们的一生无不悲凉凄惨。他们都是绝聪明的人,但他们在一状态中,一个局中,他们面对的不是哪个人,状态是不可反抗的,因此连他们也无可奈何。他们是传统,但置他们于绝地的也是传统。”我说:“一想起这些名字吧,叫我屈我就屈不下去,有些话说不,说了就对不起他们。”他笑了说:“你刚才说师母不是说得好吗?顺着势去说,又不要你凭空一朵来说。”又说:“对不起?天下就没有对得起这些名字,又对得起自己这一生的好事!”他指了我说:“连曹雪芹都不到的事,你池大为想到?那你比他还聪明?”我说:“人真难啊!”他说:“想想吧你想想吧,把屈和伸这两个字想透了,咱们再往下说。”

晏老师又给我一支烟,我抓起打火机给他上,自己也上。他了一半把烟灭了,我赶也灭了。他嘴角着笑,微微说:“小池你缺的不是悟,是意志。”我说:“意志慢慢培养吧。”他说:“慢慢培养?挨河之清,人寿几何?机会往往只个尾给你,你那一刻没抓住,就一去不复返了。”又说:“我年轻的时候也舍不得屈一屈,先是聂厅长,再是施厅长,我有什么想法,一定要说来,忍都忍不住。你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是好心,就会得到理解,绝无此事。当年施厅长一个想法来,九拉不回。我听到不少议论,想着自己是秘书,要为领导着想,找到了适当的机会,把这层意思说了,本也是希望他的形象更大,工作得更好。谁知我当场就被到墙上,他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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