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刚

到了医政，办公室已经准备好了。小梁开玩笑说：“池长，今年是你的大年啊。”我说：“我是一棵桔树吗？”又指了袁震海说：“你把我这个假长叫成了长，真长会有想法的啊。”我想着惯例应把里的人召在一起开个见面会，可袁震海一字不提。我以前的想法，这些蒜的事我真不屑于去争，可事情就是这蒜凑起来的，这些地方不斤斤计较，被冷落了还装作毫无觉，那以后就会在不知不觉中了局，连手下的人也会看小了我。见面会也只是演个戏，可哪怕是戏也非演不可，圈里形式比内容更有内容，人在江湖不由己！我说：“什么时候跟大家见个面吧，里的同志我也只是面熟，名字都叫不上来。”小袁作沉默状手一拍桌说：“我正在想怎么安排呢。明天下午厅里考法律常识，考完了大家见见面。”我说：“就那样吧。”能有那么个意思就可以了，我也不想过分计较。下了班我看到厅里的通知，明天下午三半到五考法律常识。我想考完了再回到里来，就下班了，那还像个什么见面会？泻肚似地稀稀拉拉的那还不如没有的好。我心里凉了半截。

厅长一家正在吃饭，董柳一门就说：“一波说好久没看见渺渺妹妹了，吵着要来看妹妹，我正好想着来看沈姨，就拖着池大为来了。他怕打搅厅长，还不肯来呢。”沈姨说：“只来就是，老有事到书房里去。”渺渺饭也不肯吃了，拉着一波的手要去玩。保姆把她抱回来，在饭桌上。厅长说：“小池今天上任了吧。”我说：“去了。”董柳说：“上任了就应该兴，组织上信任你，多挑担，不知他怎么就不太兴，叫他还不肯来呢。”厅长说：“小池他还不兴，不会吧。”我说：“说起来都是小事。”厅长说：“小事也跟我说说，我看有几斤几两？”我厚着脸把事情说了，又说：“我主要是想到以后怎么更好地开展工作，稀稀拉拉开个会，我以后就不好说话了。”厅长笑了说：“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我这就打个电话。”放下饭碗就去了书房，我拦也没拦住。一会来说：“你明天照常去上班吧。”董柳说：“厅长你别信大为的罗嗦，烦不烦？这小事还要您来，那您一天到晚还有时间吃饭睡觉？”沈姨说：“那也要看谁的事。”吃过饭厅长看新闻联播，我们就逗着孩玩，董柳跟沈姨有讲不完的话。玩了一会我们就告辞了，走时渺渺喊：“一波哥哥明天再来，跟我玩。”到门沈姨说：“小柳你把池大为打扮得正规一。”董柳说：“他随便惯了，一年到就是一件夹克。”厅长转过来说：“以后有什么事其实可以打个电话来。”ド狭斯共汽车我说：“以后对厅长我们有什么说什么，还演什么双簧？没有他看不清的事！谁的里夹着怎样的屎撅他不知？”董柳说：“门时他说那一句，我都不好意思了。厅长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也要诚心相对。”又说：“沈姨要我把你扮得漂亮，你明天去买几件好衣服。”我想着沈姨的话，正规那就是西装革履，这话有信息量，可不是随便说的。我说：“好衣服几百上千一，你又扯得心里痛了。”谁知她说：“明天跟董卉借三千块钱，把你从到尾武装一下。”看来她也不是不懂要投才有收获的理。

一直到下班我都在想着这件事，心里堵得慌。董柳说：“大为你还有什么不兴的事？一系列问题稀里哗啦都解决了，我没有野心，一辈这样就可以了。”我说：“女人天生就是女人。”她还要问，我就把事情说了。她说：“那你还是要去找厅长。”我说：“一粒老鼠屎大的事也找厅长，他又不是我养的家丁。”她说：“那就算了。”我说：“今天这个事算了，以后算了的事就没个完了。圈里的小事都牵着大事。说真的我也不想计较这猫狗的事，可你不计较吧，有了他的戏就没你的戏了。”想来想去非找厅长不可，对他是件小事，对我可是一件大事，这是给我定一个位啊！就跟董柳带着儿打的去了。

幸运之间有着什么联系，可找不到其中的线索。她显然不相信我凭董柳会打针而好运连连，但纵有千般怨气，也只好隐忍不语。我到自己的心变了，对别人的痛苦如此平静。我把事情给她待了，说：“还有什么事你来医政找我。”她说：“没什么事了。”想不到面对面坐了五年，分手时如此冷淡。她这个任的人，也不想想我池大为今天是何许人也，把一肚的不兴都写在脸上，这能有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