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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鬼沧浪之shui心窍(2/4)

以此来逃避空虚,逃避无聊,逃避意义的真空。人生最大的悲剧就是意义的真空。我平时在心里骂权和钱是两个俗,这时才到了两个俗的妙,它们可以成为无限的目标,这是其它东西无法取代的。目标是虚拟的,但成就带来的充实是真实的,因此虚拟的真实比真实的真实更加真实。以前想着亿万富翁都是愚不可及的傻瓜,钱用不完了还那么整天奔波赚钱什么,人能活一万年吗?现在想起来,认为他们是傻瓜的人才是傻瓜呢。我在心里哼起了红军的军歌:“向前,向前,战士的责任重…”我在温汤已经魂不守舍,心中聚集着越来越烈的焦虑,而缓解焦虑的唯一方式是向前,再向前,永无止尽。人越是满足就越是没有满足,就越是焦虑,这是权和钱的魅力。哪怕我已经明白每一次成功每一次释放都是焦虑重新聚焦的起,永无止尽,但已经鬼迷心窍。我相信自己这一辈不可能还有其它选择,我必须地抓住这一救命草。这样我明白了为什么有些大人已经不可攀却还要孤注一掷。他们并不傻。

吃晚饭的时候我决定了尽快回去。可在这个份上回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提前回来了别人会怎么说?我还得找一个借。我打算晚上给董柳打个电话,要她到医政去问温汤的电话号码,就说她妈病了,要我赶回去。想好了我心里就轻松了,起了哨。吃过饭在大门碰见了孟晓,我说:“我明天后天就回去了。”她似乎吃惊说:“怎么呢,跟你说话刚说来,还没说够呢。”她的神态使我放弃了现成的借,随说:“鱼也钓不到鱼,书也没好书看,温泉澡洗来洗去还是一个洗。”她说:“开辟一些新领域吧,晚上我舞去,你来不来?”我说:“你教我吧。”过一会小孟到我房里来了,她的扮相让我吃了一惊,这还是小孟,一会儿就漂亮了这样许多!她的发平时是扎着的,现在披开来了。湛蓝的仔布肚兜上镶着珠片,小肚似掩非掩,一件纱衣罩在外面,双肩的廓毕现。一条淡黄的长裙很有垂地落到脚跟。我掩饰地把双转向窗边,说:“今天你打扮有特别。”她说:“舞嘛。”她转过我看到她的背上方空来U形的一块,腰瘦瘦的,很有骨的样。我说:“想不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竟有这么前卫的扮相。”她说:“不好吗?”我连忙说:“好。谁说不好我们三年不理他,改革开放都十多年了,是不是?”舞的时候她睑上闪闪的,亮晶晶,闪得我心神不定。有别人来邀她舞,她就说:“休息一下。”这使我非常得意。我说:“温汤最漂亮的姑娘今晚就被我承包了。”她说:“我有那么漂亮?”我说:“只会实事求是,要我说甜言语我也说不来。歌里面说姑娘好像一样,我觉得那就是唱你。”她低了说:“一样开在山里,连个讲话的人也没有。”我说:“碰上了说话的对手,也不要多,一个就够了,最好是你的男朋友,将来白天没说完晚上还可以说。”她撒地一挥手说:“池长你看这里就那么几条汉,有时候看了恨不得把摘了才好,真这么下去我就打单算了。”这时迪斯科完了,我们又去慢四,刚下舞池灯光就暗了下来,渐渐地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她睑上的闪闪粉在漆黑一片中闪着,给人似梦似幻的觉,又像在给我打招呼似的。曲幽幽地响着,像是从遥远的天边飘来。旋转起来我的手臂碰着她的手臂,每碰一下就像在那个燃了一片火似的。很多年都没有这样的觉了,这是在董柳那里怎么也得不到的。在黑暗中我说:“今天舞有一特别的觉,已经很陌生的觉,被唤醒的觉。”她说:“那是什么觉?”我说:“觉就是觉,无法仔细形容。”她说:“我还是可以想象的。”她一说我倒像被戳穿了似的。她幽幽地说:“你们那里护士多,谁不愿跟你曲舞,你怎么会陌生?你不会陌生的。”我说:“没有。”就把想非非的情绪收回来。沉默地完这一曲。回到座位上她说:“池长你为什么突然不说话,生气了?”我说:“谁敢在小孟面前生气,谁生气我们揍扁他。”她嘻嘻笑说:“池长讲话好有韵味,我就是愿意和有幽默的男人讲话。”我想她这是说给我听的,还是真实受?反正听起来还是很顺耳的,顺耳的话就不必去追究真假。我在圈里呆了这么久,看人看来看去都有一本能的怀疑态度,可当别人说着顺耳的话,你要去打个问号,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多次我都不知不觉被别人渐渐诱导到预设的圈里去了,最后才察觉对方的真实意图。好在我与她的关系与权钱无涉,她总不可能在其它方面占我的便宜吧。我是男人,男人就有这。这样我放开了胆与她说话。

散了舞会回到房间,我发现自己的心情有异样。难是自己受到了诱惑?这是不可能的,不说我比她大了十六岁,还有这么天隔地远的,我下一次还不知哪年哪月才能来呢。不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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