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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青萍之末(2/2)

,他明白了,但不破。那内容又是什么呢?我得想想,好好想想。

事情很快就在厅里传开了,厅长在六月份的去留,本来似乎不是一个问题,现在却成为一个问题了。大家每天上班,私下里隐隐约约闪烁其辞但意义却非常清晰的议论也多了起来。星期天我去少年送一波上书法班,人事长正好送女儿上舞蹈班,见了我神秘地说:“你注意没有,领导上这一次没拍板,把事情搁下了。我在人事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这后面莫不真有什么风声?”我说:“你说呢,你搞人事的总该知。”他说:“我正想问你呢,你在省里有没有人?我方向不明夹在中间,人容易吗?”我说:“没想到袁震海的胆这么大,他敢站在领导的对面。”他说:“也有人说你的胆大呢。”他又说了几句,匆匆去了。

可几天后的厅办公会议又使我的信心受到了动摇。本来厅长准备把中医研究院医政科的左科长调到医政当副长,这件事他也跟我透过风。可办公会议开到一半,准备讨论人事问题的时候,孙副厅长说:“厅长有一意见我觉得很好的,很正确的,厅里提,主要从厅里内解决,这是对厅里广大的关心,谁工作得好,就有机会,这条政策虽然从没形成文字,但厅里在厅长的领导下,长期以来是这样的。厅里能够到人心安定,工作顺利展开,用人的思路是一条很重要的原因。”孙之华的话让我吃了一惊,这不是先发制人堵着厅长吗?会场上的空气一时有张,没有人接下来说话。沉默了足足有两分钟,这两分钟比两个小时还长。厅长说:“我原来有个想法,想把左文松同志调到医政来帮助袁震海同志工作,是不是合适,大家可以议一议。”又沉默了一两分钟,我觉得自己是非站来不可了,反正没有厅长就没有我,我豁去了,就说:“左文松同志因为跟我的专业比较接近,我还是了解他的,不论从专业平还是工作能力,他都还是可以胜任的。”我刚说完袁震海上说:“我们医政如果能来一个懂得西医业务的人,可能更好一些,开展工作更顺利一些,毕竟我们的工作对象大多数都是与西医有关的,不然就不太成比例了。”他在暗示厅里的学中医的太多,他敢!他居然敢!看来他也是豁来了。十来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这件事,可真有站队的意味了。厅长说:“这件事有不同意见,暂时放一放,大家先议一议药品检查问题。”

在听了厅长的报告之后我受鼓舞。我的草稿中谈的是今年的工作思路,可厅长作了重大修改,把时间推上去了,连以后三五年的规划都谈到了,准备盖新的办公楼,准备把后面箱厂的地征来,准备研究能在全国打开市场的中成药,等等。信息是明确的,他垂章今年不会下台。只要他不下台,我就有足够的时间积蓄资历,就有了缓冲的机会。当然这是几家乐几家愁的事,肯定有人是很不兴的。我去看孙副厅长的脸,也看不什么。

长的话使我的危机陡增。政策厅长是下定了,他下了我就完了。袁震海正是看清了这一,才赌宝似地在孙之华那里一赌。厅长下了,不论将来孙之华是否能主政,他都是赢家。真到那一天,我就如票撞上跌停板了,还可能是连续几个跌停板。这时我又觉到周围的人对我的态度有了一变化,没别人的时候依然亲着,可在公共场合就摆一副不咸不淡的嘴脸,他们骑在墙上观察风向,骂他们小人吧也有冤枉了他们,混了几十年才混眉目,一生存空间,谁敢拿这可怜的本钱去赌,去主持正义?都是有老婆孩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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