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天衣无feng

89、天衣无feng

两天后我把事情告诉了董柳，她听了很兴奋，也有点jin张，毕竟刺激是太qiang烈了。她说：“这样的机会一辈子也就能碰到那么一次。”我说：“太便宜李智那小子了，他这么一弄可能要搞几千万到荷包里。”董柳说：“你要怎么样都随你，反正我一波留学的钱你要准备好。连丁小槐都说要送qiangqiang去mei国读大学，我一波比qiangqiang差还是他爸爸比qiangqiang爸爸差？”我说：“安泰药业是我一手搞起来的，就像我第二个儿子，被李智那小子夺了权去了，我心里不服气。”董柳说：“这个儿子不争气，你老抱着他干什么？”我说：“我们是作为历史遗留问题上市的，上市时又没有圈进来一笔钱，拿什么去争气？我们每gu还有一分钱两分钱的利run，有的公司上市圈了几亿，两年就化成了水，成了亏损gu，那些董事长讲起话来还雄纠纠吃了伟哥似的。”董柳说：“安泰药业落到别人手中去，那是早晚的事，在你手中不落，在别人手中也保不住。你的董事长还有半年，到时候李智就不找你谈了。嘴边的东西你不吃，但你保不住别人也不吃。”董柳的话撞在我的心上。安泰药业的经营难有起se，又丧失了peigu的资格，被重组是早晚的事，重组过程中也必然有一些要被掩盖着的秘密。事情与其让别人来zuo，还不如在我手中就zuo了。我不再犹豫，抓起电话就拨了李智的手机号码。当那边“喂”的一声，我又把话筒放了。我怎么能主动找他？那样我就失shen份了，没了主动权。刚放下话筒李智的电话来了，约我chu去谈谈。他没提到刚才那个电话，提到了我也不会承认。但我想他凭直觉可能猜到了一点什么，这让我gan到了屈辱。

第二次见面李智把cao2作的详细计划讲了，我想来想去，简直就是天衣无feng。他准备从银行贷款八千万xi纳安泰药业，gu价拉上去以后公布重组的消息，趁利好把gu票抛掉。我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人可以在一夜之间如此暴富，却又合理合法。当然这是黑幕，但却是合法的。他当时就要在董柳的gu票帐hu上存入一百万，我说：“这个不急。”他很急这一点，只要钱存进去了，我就没有退路了。但我还得好好想一想，看能不能把我这边的事zuo得天衣无feng。我说：“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dao。任志qiang也不能知dao。”他说：“他想促成这件事，自己也在中间zuo点老鼠仓。”我说：“我们以后不能这样见面了，被别人看到了也是个feng隙，要谈什么到没人的地方去谈。你打电话给我，我打电话给你，都到公用电话去打，将来电信局也查不到什么，那才让人安心。”这次见面他对我仍是恭恭敬敬，但我想着他心里一定在笑。

我把事情仔细想了一遍，唯一的漏dong就是那一百万。万一事情穿了泡，有人要调查那一百万从哪里来的，我怎么说？我想宁可不发那么大的财，也不用李智的钱，自己有多少就zuo多少算了。董柳有四十多万，从里面打个gunchu来，也该有两百万了，够了。人不能太贪啊，把事情zuo过了tou是要付chu代价的。人的chang子即使长到了几十公尺也不能长到几百公尺啊。我要董柳回老家去，把她父亲的shen份证拿来，chun节后一开市就去开hu，存钱，买gu票。

想好后我去中医研究院到程铁军家。一进门我说：“来拜个晚年！”他有点惊慌失措，说：“来了？来了。池厅长来了！来了来了！”坐下闲谈一会，我说：“公司去年业绩怎么样？过两个月gu东大会，我们俩就要上考场了。”他惶恐地说：“现在还在审计呢。今年加qiang了监guan，会计事务所也不敢掺水了，恐怕难保不亏那么一点点。”我说：“公司的事全靠你，我只是挂个董事长的名。”我说着连连叹气“gu东骂我们都骂几年了，有什么办法没有？”他也连连叹声说：“池厅长，你知dao的，我们上市也没圈进来一笔钱，赤手空拳拿什么发展？”我yin了脸沉默着，一只手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拍着，像陷入了沉思。拍了几十下，程铁军脸上的汗都淌下来了。把气氛渲染够了，我说：“也的确是难啊，gu东要骂几句，那也是应该的，他买了我们的gu票，还不是想发点小财？公司上不去，他没有脾气？”程铁军说：“今年，今年，今年一定…”我说：“有什么实在的措施没有？”他不zuo声，我说：“也不怪谁，的确也是难。我们的东西是好东西，可没有上亿元来zuo广告，别人就是不认你。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见把程铁军的信心打下去了，我就不再说什么。

在四月初的gu东大会上，全省各地来的散hugu民有八十多个，还有七八个是从外省赶来的。董事经理们坐在台上就好像坐在审判席上，台下的小gu东大喊大叫，会场闹成了一锅粥。上台发言的散hu好像是土改中的农民控诉地主，一个个声泪俱下。一个老太太摇摇晃晃走到台上，瘪着嘴把自己持有安泰药业的细帐算了一遍，一边抹着泪，最后举起胳膊喊着：“改组董事会，撤换总经理！”下面的人举起双手跟着喊。程铁军沉着脸坐在那里，大家对他的报告都不满意，觉得没有切实的措施。我看着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