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的定稿会上，我持把自己的标准降到第二等。大家都不同意，丘立原说：“池厅长咱们实事求是，你该得的，理直气壮！”这话从他里来，我到不是什么好话，是要在火上烤我啊！这样一来我就成了唯一的目标，他们都脱了。为了几千块钱，我值得？丁小槐也站起来慷慨陈辞：“池厅长该不该拿一等？该！这不是位决定的，而是贡献决定的。”我心里想，又添一把火来烤。最后我说：“大家为我好，就不要为一个人设一个等级了，不要让群众说我们因人设政。”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没人再持了。尽因人设政已经成为了一条游戏规则，但我决不能当这个鸟，让人家的枪来打。

个宽松的环境，不要他们去犯错误，中国文化还有个养廉的传统呢。养廉养廉，廉是养来的。”我叹一气，知结论是铁定的，围绕这个结论可以有很多论证，反正是这些人自己在论证。好到了手是真的，其它都是假的，那七八条理由也是来的。我们要的工作就是在大会小会上形成一氛围，让所有人的思维已经设计好了的轨，平均主义要不得！拒绝了不要，有了氛围就不会有人有足够的勇气来了。毕竟大多数人是从众的，只有那样他们才会有安全，而众人的心理，那样一气氛，要靠舆论来引导。宣传工作非常重要！人到了一定份上，想法就不同了，他认为什么东西自己都应该拿最好的，而且得到最多。他们的思维方式就是如此，我也没有办法改变大家的想法。这时电视正在放一个关于“三讲”的节目，是山东某县的县长在讲话，说要把群众同意不同意，满意不满意，乐意不乐意当作标准。我指了电视说：“老冯你也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哼哼几声说：“我倒要去看看，那里就不是中国？每人一万三，就同意了，满意了，也乐意了，可能吗？有了一些人的不满意，才会有另一些人的满意。天下就没有人人都满意的事。”这倒也是真的。要在份上的人不为自己谋什么，那不可能，于是要群众服心服，那也不可能。我不能去追求那不可能的可能，我首先得让那些重要人同意了满意了乐意了才行。我要靠他们事，说无凭，非多喂几不可，我只能如此，理讲到天上去，也只能如此。

文件发了下去，我知很多人会到心寒，议论纷纷甚至群情激愤，把什么难听的话都讲了来。我想到了尹玉娥在中医学会一手叉腰一手指指脚骂人的神态。她不会名，但在骂谁是很清楚的！“让他们买了好东西吃了拉痢疾，吃不了再带到棺材里去！”反正我听不见，也就算了，神仙也没有办法叫所有的人都服心服。

九月份那几幢宿舍楼快盖好了，基建拟了一个选房的方案。这件事我没有，是冯其乐的，方案来后给我签字。我看了这个方案的主要目标，就是要让在台上的几位领导排在前面。有两条是特地为我设计的，正厅级比副厅级五分，博士毕业的加五分。以前排队选房，厅级不分正副，这次加上了。厅里还有两个长在读在职博士，但没毕业。我心里排了一下队，这个方案，我可以排在第一位，虽然我的工龄没有别人长。冯其乐煞费苦心，但这太明显了，要别人说话的。董柳看了这个方案说：“反正又不是你定的，你谦虚什么？你是厅长，当仁不让！”的确不是我定的方案，但别人早就为我心算计过了。在这个份上的人，是无须自己过问的，说法就像影一样地跟在后跑。我说：“我说不是我定的，老百姓也不是大傻。”她说：“反正我就是看中了三楼东的那一，朝西当西晒，了难爬楼，低了光线不好。”我说：“好事情都被你想到了，别人脖上着的不是个脑袋，倒是只南瓜？”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