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末，消除内在的自由与现存的外在的必然的冲突，对我们当前的文学创作有什么关系呢？我不准备从象的文学创作规律发，这里我只谈我的受。而要谈真切的受，就必须从现实的情况开始。如果我从我的.角度观察到的情况并不准确，那证明我还没有获得完全的自由。可是我愿意通过同志式的讨论这自由。

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包括读者的社会心理变化和属于历史范畴的因素。现在，我们还可以经常听到批评作家们脱离生活、远离政治、胡编造、不努力在现实生活中作更更广的开掘，只追求形式上的样翻新等等。这也是个原因，诚然有这情况。但是，这仅仅是现象，不是实质。我们应该探求现象下更的层次。

我首先要说明的是，我指的“自由”是哲学的概念，不是通常所说的政治概念。实际上，政治上的绝对自由是没有的。十八世纪资产阶级革命所提的“自由”不过是要求充分地、全面地表现在当时来说有极大的革命意义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和行使资产阶级的统治权。所以，说到底，政治上的自由与不自由，不过是主方面的受。为了比较清楚地说明这一问题，我想摘引一段黑格尔在《学》中的话：

有一说法是，打倒“四人帮”以后的当代文学，在一九七八、一九七九年思想解放运动、提倡“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时期、也就是全国上下同仇敌汽，一致批判“四人帮”极左路线祸国殃民的罪行时，不论是小说、诗歌、报告文学，都现了空前的繁荣。那时有许多小说诗歌都被群众争相传诵，某些文学形象成了家喻晓的人，仿佛他或她就活在或死在普通群众之中。发展到后来，虽然有一段时间里还借着前两年的势，仍现了一些引起读者兴趣的好作品，但逐渐地，如前一段时间那样有较大影响的作品显然地减少了；读者对文学作品、尤其是对小说诗歌的情开始消退，理所当然地表现了这样那样的不满；文学刊的销售量普遍下降，文坛似乎呈现一“不景气”的局面。如果不说原因，只谈现象，我们就应该承认这现象是存在的。

我以为，这现象下的本原因，在于作家的主与和主相对立的客的关系上。

切关于艺术技巧的、关于生活与创作的关系的、关于什么杂七杂八的“当代文艺思”的问题不谈，我认为我这三年来在文学创作上最主要的会，就是更为刻地认识到了，作为一个当代中国作家，必须”由状态！

“主方面所能掌握的最的内容可以简称为‘自由’。自由是心灵的最定。照它的纯粹形式方面来说，自由首先就在于主对和它自己对立的东西不是外来的，不觉得它是一利。界限和局限，而是就在那对立的东西里发现它自己。就是照着这形式的定义，有了自由，一切欠缺和不幸就消除了，主也就和世界和解了，一切对立和矛盾也就已解决了。但是说得更确切一，自由一般是以理为内容的：例如行为中的德和思想中的真理。…无知者是不自由的，因为和他对立的是一个陌生的世界，是他所要依靠的在上在外的东西，…好奇心的推动，知识的引，从最低级的一直到最级的哲学见识，都只是发源于一希求，就是要把上述不自由的情形消除掉，使世界成为人可以用观念和思考来掌握的东西。…”

“总之，人的方面的需要以及知识和意志事实上都在这世界里得到一满足，以自由的方式消除主与客的冲突，消除内在的自由与现存的外在的必然的冲突。”

克思曾经说过“黑格尔常常在思辨的叙述中，作把握事本的真实的叙述。”黑格尔这段话就属于此类。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对这思想作了更详尽、更、更合理的阐述，归结“人类从必然王国自由王国的飞跃”是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使命这一人人皆知的光辉命题。

在思想解放运动、批判“四人帮”极左路线时期，由于许许多多作家和全国人民一受过极左路线之害，在情上和理智上都对极左路线恶痛绝，因而.他们矛指向极左路线的文学作品就全然是他们心灵的；思想解放运动，批判极左路线，对他们来说不是外来的东西，不是一界限和局限，而恰恰是他们主的要求；主和客的必然是一致的，并且主还正是要在这必然中发现和表现自己。这样，他们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