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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国文的回信(2/4)

值得我欣的是,我三年前写的《龙》中龙的农场改革方案,在当时看来还不过是书中人的设想,是文学语言,是塑造人的一个手段。而前几

有人说,你的刘钊和我的陈抱帖都有着很的理想主义彩。不知你怎么想,我是承认的。文学,如果没有理想主义的彩,没有理想主义的光辉,文学便不成其为文学了。黑格尔曾这样说:“艺术把现象的真实内容从这个肮脏、短命的世界的纯粹外表和欺骗中解放来,并且赋予它们一的来源于神的现实。这样,与一般现实生活中的现象比较,艺术现象就变成了更理想的现实和更真实的存在,而不仅仅是表面现象。”我认为,刘钊和陈抱帖以及我笔下另一个人——《龙》中的龙,都应该说是“现象的真实内容”或“更理想的现实”当然,我们和黑格尔理解的并不尽相同,我们所说的“更理想的现实”不是来源于神的现实,而是来自现实生活现象中的现实。诚然,从“纯粹外表”和“表面现象”上看,刘钊、陈抱帖、龙这样的领导人不多,有时更多的倒是使我们摇叹气的人。但是,正是这样不多的人才是我们“现实生活中的现象”下的“真实内容”因为在他们上不但现了人民群众的向往、希望、要求,而且现了历史的必然。邵你说的“历史”他们自的命运和社会主义改革事业扭合在一起,也许还会遭到这样那样的挫折和失败,但最后胜利的终归是这样的人。

学的角度来研究这一现象,倒是个有意思的事情。我也有同。如果有人愿意这样,我这里还可以提供一第一手资料。许多文学好者,尤其是青年人,总以为我们“作家”在一起的时候,谈的一定是各自的创作构思,讨论的是文学上的奥问题,什么意识呀,现代派呀,幻现实主义呀等等。殊不知我们是俗而又俗的人,烟火气重得很,满嘴柴米油盐酱醋茶,有时,互相戏谑和恶作剧起来,比有些小青年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我,那时都知每人手正在写一长篇,而见面的时候,却如饿鬼投胎一般只想着吃(比如,大嫂每次都要拼命留我吃饭。仿佛我老是非常地饿),要不,就想着怎样敲没有家累负担的良沛一顿竹杠。我们都没有谈过《园街五号》和《男人的风格》。但发表来以后,竟发现我们书中的主导神完全相同,人格十分相似,甚至人的某些行为也如一辙。这现象,看来只有从我们两人相同的命运,相同的学观,相同的理想当中去寻找了。

《风格》发表以后。看到一些评论。在肯定这作品的同时,许多同志又有“理念大于形象”的受。这批评完全是善意的、诚恳的,我迄今所看到的此类意见,都表现了评论家对作者护和从严要求的拳拳之心。这是我在今后创作中应该注意的。但是,我心底里也有些不同认识。不知你认为如何;我认为,只要作者不在小说中直接发表议论,而是以书中人来发表适合这个人格的议论,就不能算是“理念大于形象”写这个人的议论是塑造这个人必不可少的一分。从这意义上说,他特定的理念就是他特定的形象的一个重要方面。我的陈抱帖所发的议论,包括他的“城市白书”都是他“这一个”对当前现实,对社会主义改革,对克思主义独立思考的结果。不是在背诵中央文件和报纸社论(如果是这样,也是一典型人的形象),他有他独特的见解,然而又是和党中央一致的,因而也是克思主义的。也许他“这一个”的议论和办法有不准确和不妥之,而这不准确和不妥也是他“这一个”的形象。说实在话,社会主义新人从理论上来说和从现实上来说,都不可能、也不应是“完人”都不会准备得很充分以后才登上历史舞台的。社会主义没有现成的模式,中国式的社会主义也没有一个主观上制订的图景,有志于改革之士正在探索中创造。在这探索中的议论——理念和法,准确与不准确,妥与不妥,只能经过实践来检验。这里,重要的是要有你的刘钊,我的陈抱帖那勇敢的、定的改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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