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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观景之房3(3/3)

自己的雄心:他们都因明白没有能够达到设定的目标而死。决定论者的结局会是戈登在贫民窟房间里虚度光阴或是跟娼妓鬼混,而罗斯玛丽成了未婚母亲,后来死去。在这本小说里,戈登只是重新开始而奇迹般的得到了他原来那么任性扔掉的“好”工作,就像某人穿上了新外套,转而采用了他在小说的前200页愤怒批判的价值体系。

奥威尔的个人经历与写出《老鼠》的戈登·康姆斯道克本质上的孤独世界很不同,但是,《让叶兰继续飞扬》中的确有许多并不显眼的自传性成分——戈登学生时期的“叛逆”散乱写成的长诗(“大约两千行,极好的押韵,描写了伦敦的一天”);甚至戈登逃脱出的警局牢房都是出自1931年《阿黛菲》上的一篇文章。同时它也展现了奥威尔是怎样成长为一个作家的:早期的唯美主义仍旧很明显,但是渐渐被一种不祥的预示所覆盖。例如,当戈登在晚上的街市闲逛时,他看到3个十来岁的女孩,她们的脸“并排凑在一起就像一捆石竹花或是夹竹桃”当他凝视她们之中最引人注目的那个时“她脸上泛起红晕,就像一波水彩浮上来”《在缅甸的日子里》中也同样像绘画一样描绘了伊丽莎白的脸。而戈登和罗斯玛丽去伯纳姆比奇远足时的兴高采烈的心情在早一些的小说中也不会不合适:

大路下面,薄雾笼罩的树篱染上了一种奇怪的略带紫色的棕色,就像冬天光秃秃的灌木中欧楂果的颜色。突然,就在他们又回到大路上时,树篱上的露珠闪过钻石般的光芒。太阳穿透了云层。金黄色的阳光斜斜的洒在田野上,万物都突然反射出出人意料的美丽色彩,就像哪个巨人的孩子拿了颜料盒出来玩耍。

尽管就奥威尔来说是可以断定的,关于这点奇怪的是同时还并存着一种习惯性而且越发夸大的对臭味、贫穷、衰落的苛求。例如,戈登从小商品市场的工人阶级的酒吧回来,还拉着不情愿的雷文斯顿喝两杯啤酒:

这些是便宜的厚玻璃杯,几乎像果酱罐一样厚,暗淡而且满是油污。啤酒上那层薄薄的黄色泡沫渐渐沉了下去。空气中弥漫着火药一样浓烈的烟味。雷文斯顿瞥见一个装得满满的痰盂,赶忙转开视线。他想到这啤酒可能是从哪个满是小虫子的酒窖里通过黏糊糊的管子装出来的,而这些杯子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洗过,只是泡过啤酒水。

在奥威尔30出头的时候,他一面仍然追求着19世纪90年代老式的唯美主义,而另一面则高兴地从日常生活中汲取斯威夫特式的恐惧。它们之中都有着虽然微小却坚持不懈的预言式的口气。“不久就会有飞机来了,”戈登早前反思道。“嗖嗖地飞过来了!整个世界都会在一场大爆炸中被炸毁。”“我的诗歌是死的,因为我死了。你也死了。我们都死了。死亡的世界中死亡的人们。”戈登这样告诉罗斯玛丽,神秘而又精确地预示着《一九八四》。甚至戈登回到广告行后,在做防汗脚的广告海报时——“排汗脚你呢?”(这个口号被认为是“险恶的简洁”)——看上去跟“老大哥”和思想警察的世界很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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