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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2/3)

保安:是,班长!(伸手)现在您可以把手机给我了吧?

陈眉穿一黑袍,脸蒙黑纱,手里拿着一件红的小衣上场。

保安:(侧耳细听)

领班:不行,绝对不行,今晚是好日,不仅金老板的太太有可能生,宋书记儿媳妇的预产期也是今晚,黑奥迪A6车号08858,你就给我把睛瞪起来吧!

领班:我命令你把她轰走!

(声音混)妇婴医院,抢走了八个婴儿,作为人质…

灯光聚焦在广告牌前。

陈眉:(指着广告牌上的婴儿照片)孩,我的孩,娘在叫你,你听到了吗?你在跟娘藏猫猫,躲着不见娘?小淘气,小宝贝,快来,娘给你喂,你要不来,娘的就要被小狗抢去了…(指着广告牌上的一个孩)你要吃我的?不,不给你吃,你不是我的孩。我的孩是双,大睛,你是个小眯儿…你也想吃我的,可你也不是我的孩啊,我的孩儿红扑扑的,像个苹果,可你是黄脸…你更不是了,我的孩是个男的,大胖小,可你分明是个小丫儿,丫不值钱…(清醒地)生男孩给五万,生女孩只给三万!你们这些杂,重男轻女,封建主义,你们的娘不是女的?你们的不是女的?都生男孩,不生女孩,这世界不就完了吗?你们这些官,大知识分,有学问的大明白人,怎么连这么简单的理都不明白呢?…怎么,你说你是我孩?小兔崽,你是闻到我的味儿,被馋坏了吧?(动鼻孔)你想骗我,小兔崽梦吧!我告诉你吧,即便你们用黑布蒙上我的睛,即便你们把我的孩和一千个孩混在一起,我用鼻,也能把我的孩来。你娘难没跟你说过?一个孩有一个孩的气味!你想吃找你娘去,对,你们这些富贵人家的孩,不叫娘,叫妈妈,吃不叫吃,叫吃妈妈…什么?你妈妈没有?没有算什么妈妈?你们天天说步,我看你们是退化,退化得生孩不用,退化得房不分。你们把自己该的活儿让,让羊去。吃长大的孩腥味,吃羊长大的孩有羊膻气,只有吃人长大的孩才有人味儿。你们想钱买我的?休想,你们搬来一座金山我也不卖,我的,要留给我的孩吃。…孩,你快来啊…你不来,娘的就要被这些小孩抢去了,你看看,他们多馋啊,嘴都张开了;他们都饿了,他们的妈妈都把卖了,卖了换成了化妆品涂到脸上,卖了换成香洒到上了,她们都不是好妈妈,只顾自己臭,不的健康…好孩

保安:(严肃起来)噢…领班:(神秘地)你知谁的“二”住在我们医院等待分娩吗?

保安:又是她,神经病。

保安:(立正站好)我不能擅离岗位!

保安:我在站岗!

领班:去把她轰走!

保安:(不满地)这些小兔崽,真会找时候生!——我女朋友说,今晚的月亮,是五十年来最大最圆的(仰望月亮),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领班:(嘲讽地)别酸了!上学时好好背,还用得着当保安?(警惕地)那是什么?!

陈眉:(摇摇晃晃,如同醉酒)我的孩…我的孩…你在哪里啊?娘来找你,你藏到哪里去了…

领班:大门两侧五十米都是你警戒的范围!

保安:大门周围如发生可疑情况,值班门卫应守岗位,严防可疑分大门,并立即向领班报告。(从腰间摘下报话机)报告班长,大门右侧广告牌下发现一可疑分,请火速增援!

领班:(低声,神秘地)…你现在明白了吗?记住,那辆黑的“大奔”和那辆绿的“宝”都是他的座驾,要立正敬礼,注目追送,一丝一毫都虎不得!

领班:他妈的,你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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