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个字，她说的轻巧随意，就像是在跟林简和林东曜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一般。

如果任由令狐满月说下去，他那三个计划就彻底的暴了。

满月没有跟他们二人任何机会回答她的问题。

血泪沉在心底，沉淀而不会轻易爆发。

“二位殿下，你们很想知我究竟曾经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如今情，是不是？又或者，我的心究竟在想什么？我还会什么？我是否永远不知满足，只想走到最最远的敌方！这些都是你们想知的吧！”

满月抬脚离开，隐在云袖下的双手不由自主握了拳，指关节泛森然苍白。

“告辞。”

他的野心和宏伟大略向来都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也不相信任何人！可为何他谁都没有告诉，令狐满月竟然会知！就算锦州是她蒙对的，那么现在呢？难她连着两次都能蒙对？！

“二殿下不肯放过惊烈没关系，那我也不会放过二殿下接下来的三个计划！”

这么多年来，林东合都是小心翼翼的走过每一步，确保万无一失，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林简和林东曜的双重夹击之下。

她——简直就是妖女！连他接下来的三个计划都知！他谁都没有告诉过！

今天这一，本不该发生，可不是林简还是林东曜，都有失控失常的反应，仿佛——每个人都走错了那么一小步，促成了刚才的矛盾和闹剧。

一旦他要保住锦州，势必会损失惨重！林简和林东曜两个人左右夹击他，他随时成为最大的输家！

那是他一生要完成的宏伟大略，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

“你们都想知，是吗？只要你们告诉我，你们愿意用我曾经历过的相同代价来换取这个秘密，好！我可以告诉你们！只要你们能经受我曾经遭遇的一切！我可以慢慢告诉你们！从开始到结束，你们想知什么都先经历什么！不到，又何苦一定要知太多呢！像林东合现在这样，明明知一个可以置我于死地的秘密，却因为自己的秘密随时可能被揭穿而不敢多说一个字！又何必呢！”

满月突然笑了笑，是他们未曾见过的开怀笑容，角勾起大大的弧度，两排细弱扁贝的整齐牙齿，一贯清冷淡漠的眸也因为此刻脸上开怀的笑容而消弭了所有戾冷意，变得清冽纯净。

满月看着未知的方向，清冷逸。

空气中隐隐涌动血腥味，是林东合一腥甜堵在了咙。

满月不屑的嗤笑了一声，看来林东合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

不过，对于满月能一准确无误的说林东合的秘密，林简和林东曜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如此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林东合脑海之中已经将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自然，满月究竟是如何得知，他永远也不会知。

满月笑着开，清淡无波的一句话，却仿若一柄利剑，瞬间刺在林东合心尖的觉。

一定是他边了内鬼，趁他不在书房的时候知了密室，看到了密室里面的秘密。

这是她重生之后最大的牵挂。

可那底苍凉萧寒，又有谁能真正看透？

林简和林东曜都是聪明人，他们知，满月刚才那些问题本就没有答案，永远也不会有答案。

林东合勉挤的一抹笑意也在此刻凝结成冰。

她现在急需见一见令狐惊烈。

有些话可以不跟任何人说，但是惊烈不同。

林东合如何也想不到，不过短短片刻时辰，他就失去了锦州最重要的掌控权！接下来，无论他在锦州什么，林简和林东曜都会在第一时间掌握。

林简和林东曜都在静静等待她的答案。

“令狐大小真会开玩笑，不过，玩笑归玩笑，还是要记住了，东西可以吃，话不可以说。至于刚才令狐惊烈所作所为，本来就与我无关，只要五殿下不计较，我又何必那个恶人，可倘若五弟不肯放过他，我这个皇兄的也不会坐视不理。”

惊烈还小，他的人生可以完全不同。正因为如此，满月才会让他留在林简边。

语毕，林东合沉目光在满月、林东曜、林简脸上各自飞快的扫过，继而转离开。

林东合走后，满月视线看向林简与林东曜中间，并不看他们任何一个。

林东合咬牙开，脸上勉挤一丝冷笑，却是比任何表情都难看数倍。

林东合中腥甜味愈。

离去的背影明显多了沉重和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