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惠——其实——”

但张秀惠不知的是，这所谓的忘情之所以能令人在很快的时间内忘记曾经，却是因为其中下了重药，一般人服用之后非死即伤。

当张秀惠将耶律皓给珍儿时，并没有留意到珍儿底那一闪而过的恨意和报复的扭曲快。

他一贯如此设地的为她着想，从未改变过。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多问那一句为何她对他的情说没有就没有了，又有何必要？

张秀惠轻唤一声，他为她了最大的牺牲，不惜生命来换取她接下来的路。他为她铺平了回天朝的路，而她注定欠他这一世付。

耶律皓笑了笑，继而从容转走到院里，留给她时间梳洗整理。

“师兄，你边一直有真心待你的女，本不该为了我继续痛苦下去，就由我来亲自结束这一切。”

他有时候真的恨自己在情上太过正人君，他也想一次卑鄙无耻的险小人，可正如张秀惠对他情的总结一般，他自小顺风顺，端着礼义廉耻正义凛然于心，一旦情窦初开，继而情，想要转变，谈何容易？

上天为何要如此作她的情呢？为何不能给她一份简简单单的情？

这么多年不被发觉。”

却不知，喝下的是忘情。

她已带给他太多痛苦折磨，还有不公。

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再让他继续痛苦下去了。他们之间的纠缠，该到此为止了。

三个时辰后

三个时辰前，耶律皓喝下张秀惠最后一次为他冲泡的香茗，她骗他说，是怀念曾经为师兄妹时二人一同品茶的无忧无虑，只怕以后再也没有如此光景可回味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喝下。

“有你这份关心，虽然我明知与情无关，但也心。”

虽说今年的冬天比往年要温一些，但久久不承乾大门的满月，还是丝毫觉察不外面的温度有何低不同。

上一世纠缠在林简和与林冬合之间，到最后一刻她才看懂自己的心，这一世，她又是纠缠在耶律皓与林简之间，若非她在五年前突然记起了上一世的记忆，那么她与耶律皓之间，或许就如此走下去了。

这都是后话。

“师兄。”

耶律皓皱了下眉，有的疑问曾经问过她，也不知还有没有再问一遍的必要了。

天朝京都此刻正是一年最冷的时节。

“我想跟你一起回去。待解决了令狐满月的事情，我再走。”

七皇现在只是还没站稳脚跟，北辽已经死了两个皇，三皇早年夭折，五皇六皇都是闲云野鹤四云游不朝政，若七皇在这节骨上杀了追随者众多的耶律皓，那对七皇来说没任何好。

他咽下到了嘴边的话，笑着看向她。

“我不想听你说其他。既然你的心已经飞回了天朝京都，我们就立刻发。”

十五天后

他可以为了她不北辽大王，她也无需顾虑天朝局势，就这么如此单纯的牵手一世。

耶律皓此话一，张秀惠眸里倏忽闪过像是泪光的东西。

——

张秀惠看着他院中寂寥背影，怔愣了许久。

她则是毅然决然的踏上了返回京都的路。

“哪怕是质，也无妨。我知你担心西域灭亡，北辽始终都会成为天朝的心腹大患，以林简为人，断不会放过北辽，可他也是忌惮与凤拓和东洛的同盟协议，暂时不会攻打北辽，但他始终见不得北辽这个中钉在他底下日渐大，我们北辽族人最擅长冬季作战，不像你们天朝民那般弱怕冷，所以临近冬季，林简自然会担心我们利用冬日反扑。不过有我在你边，关键时刻北辽的质，林简也会放心，而老七那边也会忌惮我在北辽的影响力而有所收敛。既然是两相都好的决定，为何要拒绝呢？”

——

“你说。”

令他失去记忆，忘记对她的一往情。

背对着她时，角原本淡去的再次翻涌。

满山覆盖皑皑白雪，银装素裹却又冰冻寒冽。

寒冬腊月，草木荒芜。

“没事，我只想你答应我一。”

“怎么了？”张秀惠疑惑的看向他。

张秀惠知自己这一次擅自主，是对耶律皓的不公，可若令他为了她继续痛苦下去，倒不如让他忘记她这个人，也好开始新的生活。

说到底，师兄妹情分这么多年，她担心耶律皓将来的境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