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不确定的事,才越会猜疑,越不知如何应对,现在不
是白天还是晚上,他越來越无法安眠,因为只要一闭上
睛,就会看到当年英妃临死前那悲愤而怨恨的脸,再不就是一个年轻的男
拿把剑把他刺的浑
是血,每次被吓醒,心脏都要不堪重负一样,狂
不停,很长时间不能安定下來。
“你但说无妨,”承德帝预料到不会是什么好话,却一副大度的样“朕就是想知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到皇
來抓你,你只
说,朕看有什么线索能抓到他们。”
承德帝愤怒之余,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
“那对方又怎么说?”
承德帝顿时噎住,知自己反应太快,居然说了
來,这不是摆明了表示自己心里有鬼,雪钰都还沒说是谁呢,他就先说了?可恶的雪钰,居然
他的话!“朕、朕是猜想那个说的可能是这件事,不过雪钰,你不要听信他的话,英妃当年是自尽而死,与朕无关。”
“他说二十年前的事,”南雪钰暗暗冷笑,知戳中他的痛
了“说是舅舅对不起一个女人,把她害的很惨,还说舅舅肯定为了这件事,寝
难安,早晚要遭到报应!”
“英妃的事本不是朕的错!”承德帝又惊又怒,脱
而
“是她自寻死路,怨得了谁!”
“难是楚凌云?”承德帝低语,接着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就说是舅舅的外甥女啊,我不敢不说实话,不然他们会杀了我!”南雪钰抱抱胳膊,一副犹有余悸的样“他还说早就知
我是谁了,故意问我,就是看我说不说实话。”
南雪钰目光清冷地看着他,差说声“佩服”了。当年
下那样的事,连娘亲都
不屑,他居然还有脸说自己“俯仰无愧”?这么看來,他
本就丝毫不认为自己当年所
所为有错,更别说忏悔了?“是,舅舅,当时我也这样指责他,不该对舅舅无礼,舅舅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
伤天害理的事呢?”
“他说了什么事?”承德帝一下张起來,事实上这些年他虽然一直怀疑绝城城主就是英妃的儿
,但毕竟沒有亲见,也沒有其他证据來证明,所以到底是不是,他也不好说。
是很清楚,当时那个人带着我,一直到了一片树林里,那里好冷,还飘着雪呢,然后就见到了一个浑
都包在斗篷里的人,他们就问我,是舅舅的什么人。”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脾气才变的暴躁不堪,稍有不顺心就发雷霆之怒,动辄责打边的人,有时情绪都要失控。他已经快被这件事情折磨疯了,可在朝臣面前,还要表现
问心无愧的样
來,也着实够累的。
“是,舅舅,”南雪钰清清咙,
“他说,舅舅
了伤天害理的事,该千刀万剐,还说我如果不看清舅舅的本來面目,助纣为
的话,他也不会放过我。”
“他说舅舅确实过一件天理不容的事,”南雪钰颇为无奈地
“而且还说的
是
,指名
姓,我也不知
是真是假。”
“沒有,”南雪钰摇“他包的很严实,我只能从他的声音和
形上判断,他应该很年轻吧,不过似乎病的很重,
的也很厉害,不时咳嗽。”
承德帝勉笑笑“那他又说了什么?”
“他…”南雪钰似乎很为难,瞄了承德帝一“他说…”
承德帝狠狠攥拳,大雪山,雪钰一定是被带去了大雪山!这么说抓走她的必定是绝城的人无疑了?“那人长什么样,你可看清楚了吗?”
南雪钰故讶然“原來那个女人是英妃吗?舅舅,你怎么知
我说的是英妃?她是你的妃
吗?”
“一派胡言!”尽早有心理准备,可听到南雪钰这么说,承德帝还是气的脸
铁青,厉声喝
“此人分明是故意诬陷,败坏朕的声誉,简直就是居心叵测!雪钰,你切莫听信他胡言
语,朕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俯仰无愧,何惧他人诋毁!”
即使是英妃自尽,也是被你的,你还有脸说这话!南雪钰鄙夷地挑了挑眉,见过无耻的,沒见过这么无耻的,枉她才一见到舅舅时,还以为他是重情重意的良善之人呢,果然人心隔肚
,看外表是看不
來的。“舅舅,英妃为什么要自尽?如果英妃的事与舅舅无关,那抓我的人为什么说,舅舅欠了他一条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