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剪瞳的苹果遗忘在边，然后好一会儿，她又继续啃起来，发清脆的声音“恭喜你们。”

他打了一声呼哨，云雀扬着蹄奔跑了过来，打着响鼻亲昵地伏在沈暮言的手心边。他本用不着亲自来牵，云雀自然会听他的指挥跑过来，他来，只不过是为了给她摘一枚果——满足她吃货的心里和要求，看她一个快的笑容。

“并不是每件事情，都有为什么的。”沈暮言丢下她，又远远地大步走向云雀。

“你还喜演戏和唱歌吗？”沈暮言问。

“不，他醇厚中正，连你都不摔。是我让他将二哥摔到地上的。”

“怎么可能？那盒专辑里的用情至，不该是一个将要忘记情的人写得来的，你就是不想讲。你不想讲，我也不敢勉。”

“我没怎么跟她过话，当时那个年纪，我整天和沈怀瑜一样，忙着调捣。苏云来当时的成韵馆，在937演奏厅里帮德华老师收拾乐，我推门去的那一刻，她以手为话筒，在灯光铮亮的舞台上无声地旋转，歌唱，看到的时候，吓得定格了那个裙飞扬的画面。那个情景打动了我——或许，那个情景能打动无数文艺心有梦想的少年——后来我找了她写的歌词，谱了曲。再后来，我不了任何人，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她，后来才知，我没有

“哦。”苏剪瞳再次顿了一下。安然以后就是另外一个她，不知父亲是谁，不知他在哪里。基于很多原因和理由，他也不会接受安然的存在。她的心一滞，随即平和下来。她和母亲不同，母亲没办法选择，离开了这个世界，可是她还有。她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努力的活下去，让安然就算没有父亲，也不至有所缺失。

苏剪瞳一看，是个被霜打过的大红苹果，在衣服上了，嘎嘣嘎嘣咬着吃起来，甜的渍，清脆的，她笑了：“好吃！”

苏剪瞳发自肺腑地笑来“恭喜。二哥了，有钱有闲的公哥就该是这样，什么都不，只顾着玩，那样才算得上是富贵闲人。”

“叫云雀，是父亲送给我的生日礼。训练有素，是极好的一匹，我一向很惜。骑过云雀的，除了我，只有你和大哥。”沈暮言和苏剪瞳一前一后往树林的方向走去。他平常并不是话多之人，和芙蓉在一起，他话也并不多。在她面前，却总是现这样的例外。

“我看才不是，你们是太懂得享受生活。什么都不未必就是最舒服惬意的人生，自己喜的事情，辛苦累，也很享受。比如很多人都学小提琴苦，可是安…可是偏偏有那么多人乐在其中，很多人演戏苦，二哥却最享受适意。”

“明年夏天，我和芙蓉就要结婚了。”他淡淡地。

她的快乐从来都来得这么容易，愤怒很容易过去，快乐常常将她包围。沈暮言又摘了两个揣她兜里“二哥喜吃东西，叶朗想得周到，将这里上了苹果树，全是嫁接过的，跑累了到这里伸手可及。”

想起唱歌那件事情，她抬起眸看着他“能和我我妈的事情吗？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我一直都很想知她和我父亲的事情，你喜过她，你该知的。”

沈暮言继续：“结完婚就会生小孩。”

苏剪瞳忙跑着跟上去“那你刚才就可以不要提这件事情啊，让我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心里像七八绳纠缠在一起一样的纠结，真是痛苦。而且还每次都这样，这是病，知吗？”

“你为什么要让云雀摔二哥下啊？”

苏剪瞳摇“我不知。有时候有了太多选择，反而不知该选什么好。”

“是。二哥得对，我们三兄弟都太不会享受生活。”

“啊？”苏剪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继续等着他讲故事，他卡到关键节，却又不话了。

他远远地走过去，从树上摘了一枚果，扔给苏剪瞳“饿吗？”

苏剪瞳好奇地问：“那云雀的很烈了？”

沈暮言扭过来看着她“什么为什么？”

“上次是他将二哥甩翻在地受伤的，所以二哥算半个骑过他的人。”

“然后会全球旅行，这是她的愿望。我这么多年忙着家族里的事情，也想歇一段时间了。所以，这旅行，走到哪就是哪，玩到哪就是哪。也许旅行几年也不会结束。”

“哦。”苏剪瞳怕蛇，左顾右盼。

他大步走在前面，影在斜挂着的夕下，更加伟岸壮硕。苏剪瞳忙跑上前去，扯着他的袖“喂，为什么？”

“我已经不太记得了。”沈暮言老老实实的。